第(2/3)页 江倩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发疯地‘啊’了几声,呵令了一声身旁的丫鬟:“玉竹,给我打烂她的嘴!” 玉竹‘啊?’了一声,显然是不敢的。 “姑娘,这、这不好吧……出门前,老爷跟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让您仗着侯府的名头生事儿,咱们府上跟侯府八竿子打不着一丁点儿关系,说旁支都是往脸上贴金,而且奴婢听说,侯府小少爷就在江安县,您……” 丫鬟玉竹劝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倩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吃里扒外的东西!” “谁教你这么跟主家这么说话的?” “没有规矩的玩意儿,就该发卖到那下贱的*子里去,千人枕,万人骑!” 江倩怒不可遏,几乎是一股脑的,把对姜安宁的愤恨与不满,全都发泄到了丫鬟的身上。 玉竹像是被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哭喊。 “奴婢也是好心啊,姑娘……您家不过是老太爷那一辈,得了老侯爷的赏脸,赐了家姓,着实算不得什么正经八百的旁支啊?” 她低声啜泣,仍不忘了苦苦规劝人收敛。 “老爷跟夫人都已经交代了,要奴婢警醒着点儿,多多在您耳边提醒您要牢记身份,不可借着侯府的名头生事儿,以免给家中惹来麻烦,奴婢、奴婢这都是按吩咐做事儿的呀!” 怎么就挨了打呢? 玉竹心里头很是委屈,更想不明白只是说实话劝劝自家姑娘,别惹了是非,到时候连老爷夫人也保不住,怎么就会惹恼到了人,发如此大的脾气。 “你还敢说!” 江倩感觉自己像是被扒了个干净,面子里子全都丢了个尽,不用回头就能想象的出,外面那些人,究竟是怎么议论笑话她的! “我打死你个多嘴多舌的小贱蹄子!” 江倩恼羞成怒的红了眼睛。 外头人离得远,不明所以。 “这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刚刚不是还说,要看什么湖丝不湖丝的,能挂几个钱吗?” “说的可就是呢?” “里头吵吵什么呢啊?这离得太远,也听不真切。” “前面的再往前挤一挤啊,后面的都听不见说话了。” 嘈杂的议论声落进江倩耳朵里,顿时就被她给自动脑补成了嘲讽之语。 玉竹的声音不大,又细声细语的,混合江倩的怒吼,莫说是铺子外头的人了,就是里头的人,也没敢说听的有多清楚。 “这怎么还突然就起内讧了?” 宋尧不明所以的凑到姜安宁身边,将人往战斗现场的外圈拉了拉,免得被误伤着。 唯一听清楚了主仆二人对话的姜安宁,笑了笑:“谁知道呢,兴许是被戳中痛处了吧。” “啊?” “啥痛处?” 宋尧更加的不明所以,刚刚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以次充好?” 姜安宁轻笑了一声,重新取出那几枚铜钱来,在江倩还忙着殴打丫鬟时,走到众人跟前,高喊了一声:“诸位老少爷们,可都睁开眼睛看好了!” “正宗的湖丝,便是多挂上两枚铜钿,也不会断。” “只消我一松手,这丝是真湖丝,还是假湖丝,便可知晓分明。” 随着姜安宁的一声高喝,众人也不再探究那主仆二人为何会突然扭打成一团,纷纷看了过来。 啷当啷当啷。 铜钱在姜安宁松开手后,瞬间随着惯性,下滑到一处,碰撞在一起,发出啷当啷当的声音。 七八枚铜钱瞬间合拢到一处,坠得姜安宁手中的丝线向下沉了沉后,又微微弹起些许。 众人‘嚯诶’了一声,倒吸着气。 随着铜钱稳稳当当的被丝线提溜着悬挂在了半空中,惊呼声顿起。 “没断!” “真的没断!” “这什么湖丝,当真是神奇啊!” “细如蛛丝,韧也如蛛丝,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 当即就有人反驳:“可得了吧,蛛丝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早就听闻,湖丝乃是丝中极品,从前专为帝王袍服所使,今日得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咱江安县这小小的铺面,竟也卧虎藏龙的。” “老刘头深藏不露啊!” “难怪我媳妇儿用他家买的线,回去缝制衣裳,总能耐穿好些时日,原来是藏着这好东西不说啊!” 众人议论纷纷,江倩回过神来,停住了殴打丫鬟的手,满是不敢相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这种下三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湖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