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空手套白狼……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人,你跟我说他身家清白?” 段青山呆愣片刻,随即涨红了脸,窘然的搓了搓耳朵:“我……” 被骗了! 他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孩子,愧疚难安地低头捻搓衣角。 正想说他再重新找人的时候,姜安宁忽地说道:“不过,我倒是对你找的这个人,有些好奇了。” “约了和人什么时候见面?” “可有说了是在什么地点?” 段青山神色更为恭敬,夹杂着不安的愧疚:“想着您今儿要去赴宴,便没有急着安排,只说快则晌午的时候,能见一面儿,慢的话……得看主家的时间。” 姜安宁想了想:“那就今儿晌午吧。” “先见过人再说。” “若真是个能成事儿的,倒也不妨用着。” “早些把事情办了,也省得我整天惦记。” 她笑了笑:“这心里头装着事儿,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是。” 段青山没有多问,紧守着为人奴仆的本分。 - 城中别院。 王尚看着脸色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乌兰,皱眉:“可是有了确准的结果?周然……” “结合属下多年的仵作经验,初步推断,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遭遇了巨石滚落,在巨大的冲力下,造成了头颅与脖颈的分离。” 乌兰面无表情的陈述道:“这也是其最终的死亡原因。” “不过,即便没有巨石滚落,以周然当时的状态,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就会窒息而死。” 王尚皱眉:“这又是为何?” “在我们发现周然的时候,其身体,是被压在巨石之下,并且,浑身上下有多处,出现了被滚石砸击的伤痕与撕裂、断肢。” 乌兰:“但经过我实际测算,如果周然是恰好站在原地,偶然遇到了巨石滚落,来不及躲闪,才会遭遇此不测,头颅与身体的距离,并不应该有这么远。” “在我反复实验模拟还原了现场情况中,推测出最大的可能是,周然当时是活着被埋在泥土中,巨石滚落,将其头颅砸飞的同时,巨大的惯性,也使他整个人,如旱地拔葱般,被带了出来。” “接着,被碎石接连砸击,最后掩埋,这才形成了我们当时所发现的,现场状况。” 乌兰一板一眼:“不过这些,只是我个人凭着过往经验,做出的主观臆测,很有可能并不是原本的真相。” “最终是否采纳我的推测,指挥使大人还是需要自行判断。” 听人说话,王尚莫名有种被棉花打了一拳,却无处回击的憋屈感。 怎么感觉乌兰是在阴阳怪气他? 娇娘在一旁,不免皱眉道:“如此说来,周然很可能是被谋害的?” “什么人会去害他?” 还是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应该适逢暴雨,乌兰的推测很有可能还是保守了些。” “雨水来的非常急促,有倾盆之势,那树林里的土又十分松软吸水,根本要不了半个时辰,吸饱了水的泥土,就会瞬间挤压的人呼吸不畅。” “更不要说当时的那种极端天气,很有可能会有大量的泥沙,冲卷进人的口鼻中,加快人的死亡。” 娇娘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周然平时在村子里的口碑还算不错,寻常也并没有与什么人结仇,会是什么样的仇怨,让人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报复他?” 王尚看了她一眼,并不认同。 “能为你我所驱使,挑拨利用的……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 他的话说完,娇娘脸上顿生尴尬。 “你这话说的,倒好像咱们是什么卑鄙龌龊、躲在臭水沟里见不得光亮的老鼠,暗中算计旁人似的。” 娇娘嘴硬争辩了句。 王尚轻笑:“你还能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娇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和我打嘴仗。” “行行行,就算我卑鄙你龌龊,咱们不过是些无耻鼠辈,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用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报复周然?” 娇娘脸色冷凝:“这般残忍手段,说是虐杀也不为过吧?” 王尚心里的答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娇娘便先哼了一声,否决:“你可别跟我说是姜安宁做的。” “为何就不能是姜安宁做的呢?” 王尚好笑的问了一句:“在能够与周然结仇的这些人里,只有姜安宁的嫌疑最大吧。” “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先是将这个第一嫌疑人给否决了呢?” 王尚是真心好奇。 娇娘皱眉:“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往日里多是天真又愚蠢,如何能够想得到这般严谨周密的杀人手段?” “不夸张的说,这种杀人手法,已经算得上是完美无瑕了吧?” “若是遇到寻常衙门的仵作,恐怕也只会认定,这是一场意外吧?” 可不正是符合他们最初,想对江安宁做的事儿。 制造意外,让一个人自然而然的死于其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