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酒庄出来,方觉夏让司机去了海荆市的老城区。 那边有一套二手的房子,虽然有些年份,但结构不错,有个露天阳台,望出去能看到海荆市的繁华。 方觉夏自己买的,但当时买的时候钱不够,陈宗辞给了大半。直接帮她全款。 她觉得不妥,还是给他写了借条,还算上了利息,每个月都会还,就跟房贷一样。 她要这样做,陈宗辞也随她。 买房的时候,陈宗辞就问过一句,为什么是这套房子,这么老的房子。 也不便宜。 反正都是买,为什么不买一套新的,找个更好的地段。 方觉夏只回了一句,她觉得待在这套房子里,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繁华,在这里能让她保持清醒。让她时刻记住自己是谁。 陈宗辞只在这里陪她看过一次夜景。 她跟司机一起合力将他搬进房间,方觉夏要给他擦脸,喂水,他特别不配合。她也就由着他去,在床边坐了一会,就起身出去。 就在她坐在阳台发呆的时候,屋里传出动静,紧跟着,她就看到陈宗辞从房里出来,她没开灯,整个屋子只有窗口洒进去的一点光线。 他走的磕磕碰碰,听动静,不知道撞坏了什么。 方觉夏站在门边,看着他咋了桌上摆着的鲜花,含糊说了句什么。 她听到了只只两个字。 她想,他应该是在说只只有哮喘,不准在屋子里放鲜花。 方觉夏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出去,而后过去,将花瓶捡起来,把花束丢进垃圾桶。这才出门,继续跟着他。 一路跟到医院。 她站在电梯前,看到最后停下的数字,然后推开安全楼道的门,慢慢的往上走。 他与周稚京之间的对话,她也都听到了,一字不落。 她就坐在台阶上,直到陈宗辞走下来,看到她,在她身侧坐下。 两人一直没有说过话,就这样并肩坐着。 楼道内极致的安静,声控灯很快就熄灭,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坐在黑暗中。 陈只离开后,有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这样。 陈最总是沉默无言的坐着,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跑去卖血换钱,去电视台挂寻人启事。 那段昏暗的日子,方觉夏很多时候觉得他会死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