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被我奶的指甲碾压了还差不多。”清苓没好气地道。 “不带这样打击人的。”见她眼里泛着的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而是松快的笑意。 向刚这才松了口气,身子往后微仰,靠上椅背,“好男不跟女斗,何况又长我一辈,让着她们罢了。” “那种人,让了也不会觉得你好。”张奶奶气呼呼地道。 年纪大了浅眠,听到村里咋咋呼呼的响动,老俩口爬起来看究竟,结果得知是徒儿家闹贼,做贼的还是徒儿名义上的小叔,顿时气得不行。 “何止是偷鸡摸狗啊,这是谋财害命!不行!我得找书|记说理去!撒雄黄粉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幸亏屋里没蛇了,要是还有的话,岂不遭殃了?这么多雄黄粉撒出去,是逼着毒蛇造反哪。 张有康手杖一拄,就要上公社找书|记。 清苓哭笑不得:“师傅,这天儿还黑着呢。这个点书|记不可能会在公社啊,这事不着急,我先扶您和师娘回家再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咱再找书记也不迟,啊?” 舒建强被他老娘和媳妇两个扶回家去了,说好明天通过公社的大喇叭,向她赔礼道歉,然后由全体社员举手表决,到底要不要罚他关牛棚。 “刚子涂了药没别的事了吧?让刚子送我回去就行,老伴儿你留下陪闺女。”张有康想了想说,“明儿我早点起,找大伙儿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 无论如何要让舒建强进牛棚待几天。不关关他,真以为啥事都能做、犯了错也不用受罚呢。 向刚心领神会,他也正有此意。 不是让社员举手表决吗?举手的过半数就能让人进牛棚反省,其实也不难。 他送张有康回家后,避开抹了药膏的伤口冲了个澡,上床眯了会儿,四更天刚过就起了,点燃火把,提上竹筐、带上麻绳,上山套兔子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