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深夜。 鸿门客栈。 一间客房内。 灯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一名白发老者,和一名青年的脸庞。 御史大夫孔寒友面色肃穆的坐在房内,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深思熟路着什么。 而他的对面,正是他最喜爱的弟子董贤良。 董贤良得了一道口谕,连夜从秣陵县城,赶回来和老师商议对策。 御史台那边人都口杂,容易惊动别人。为了避免泄密,只好在这鸿门客栈里,师徒两人单独见一面。 “恩师!” 董贤良毕恭毕敬的躬身一礼:“弟子正午接到宫里的一道口谕,命我上奏疏批评‘岁举制’,抨击岁举之弊端。 弟子知道此事重大,不敢轻易上书。便立刻从秣陵县赶回来,向恩师请教,如何把握分寸?” 他要一击中的,免得误伤友军。 “你这一下午跑了五十里,也是辛苦了。” 孔寒友点头,说道:“皇上给为师下了一道旨意,限期半月之内,要破了岁举制! 原本为师的想法,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不可操之过急。急了,呛着,噎死的不少。 这次破不了岁举制,下次找到机会再战不迟。 但是,皇上又命你上奏,显然是不想再等了。这是要命你我师徒二人,冲锋陷阵。 干的好,当然是大功一件。 没有干好...那就成灰了。 为师身为御史大夫,执掌御史台,倒也很难倒下。 但你仅仅是地方一员小县令,不是监察御史,却是极容易被抓把柄,给罢官。 一旦罢官,至少数年难以再启用,误了前程。你这道批评岁举的奏疏,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被对手抓到破绽。” 孔寒友语重心长说道。 他精心栽培了董贤良、晁方正二十载,那是把两人当做接班人来栽培,日后朝廷儒派的中坚和栋梁。 尤其是董贤良,持重老成,走的更远。 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亲传弟子,尚未得到大用,就在朝廷派系的斗争中,成为朝廷碾压的牺牲品。 他看得出来,皇帝逼着董贤良上阵冲锋,这也其实逼着他这个老师孔寒友上阵,全力以赴的攻击岁举制。 他不全力以赴。 董贤良一道奏疏上去,被丞相府众官围攻,立马就会成牺牲品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