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緤花在大唐的作用其实主要还是观赏价值,另外还有一部分医者认为緤花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故而药店多少也有一些储备。 但多方抢购之下,被采买一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可就算被买光了,户部收上来的緤花也只有区区六万多斤,距离最低标准二十万斤依旧相差甚远。 不过,这已经跟杜荷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不管长孙无忌收了多少,只要别惦记他手里的两百斤棉花就行。 这东西虽然不算特别值钱,上好的棉花一斤也就二十文左右,但实用性太高了。 不管是做棉衣,还是做棉裤都可以,再不济做个小马夹穿着它也压风不是。 当然丑肯定是丑了些,但只要不感冒就是好行,谁有闲心关心漂不漂亮,反正大冬天全都穿的跟熊一样,谁还比谁漂亮了咋地。 再说,杜荷还想整套纯棉的铺盖,蚕丝被虽然也挺暖和,但一来不透气,二来轻飘飘的没有厚重感,盖着没感觉不说,关键是没有睡觉的仪式感。 …… 一转眼数日过去,杜构启程去利州的日子终于到了。 早起洗漱已毕,拉出早已经把马蹄养好的小白,套上曾经属于老头子的马车,管家杜崇亲自驾车,杜荷相陪,一起送杜构夫妻二人上路。 是真的上路,不要误会。 坐在车厢里,杜荷像是送子离家的老爷亲,殷殷叮嘱道:“哥,利州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了那边,可以先去武家拜访,千万记得,是武家,不是都督府;另外利州刺使刘弘愿乃是夔国公刘弘基的弟弟,此人大哥可以随意一些,都是自己人,抽空去看看便好。 至于利州其它人等,不必看他们脸色,该怎么办怎么办,听使唤就用用,不听使唤就直接换掉,有人敢给你使绊子就来信,半个月之内,整到他管你叫爹。” 这么嚣张的吗? 杜构这段时间可是没少为去利州的事情担心。 许多昔日同窗都说利州是武士彟的地盘,你弟弟得罪过他那两个儿子,去了那边不会有好果子吃。 现在,弟弟却告诉他,可以直接上武士彟家里拜访,这是什么情况? 二弟啥时候跟武家处的这么好了? 难道有某种交易? 崔氏就在杜构的身边,与懵懵懂懂的杜构相比,她显然要聪明许多,从糖霜到桌椅再到棉花,一件件事情串联在一起,在她看来,杜荷在家中的威信已经超过他大哥杜构,渐渐走向杜家核心。 只是,杜荷似乎对未来有着自己的打算,就算威信渐高,也没有从家族分离出去,或者取杜构而代之的想法,就那么不声不响低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一点让崔氏很欣慰,小叔子识大体,明大局,这很好,至少她不用担心因为分家之类的事情徒惹人笑。 这个家不好当啊,既要维护家族的脸面,又要顾小叔子的想法,太难了。 关键是,巨大的压力下,还要承受自己家族那些小姐妹的嘲讽与调侃。 像什么贪图富贵空欢喜啦,攀高枝没有好结果啦……,说的好像当初婚事自己能做主一样。 唉,希望等下到了灞桥码头,这帮人看在有外人的份上,能够积点口德吧,否则当着夫家和小叔子的面,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车声粼粼,马车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出春明门转道向北,行不多时便隐约可见前方灞桥之上旌旗招展,彩旗飘飘,让人禁不住目眩神迷、神情恍惚。 “崇叔,前面是什么情况?莫不是其他人今日出行?”马车停下的同时,杜构看到了前面的情况,对正在驾车的杜崇问道。 杜崇这会儿也蒙着呢,远远看着旌旗招展处,讷讷答道:“应该不吧,这几日除了程公,没听说有哪位大人要出京啊,而且程公数日之前已经出发,走的还是陆路。” 崔氏看着远处的灞桥,同样惊疑不定,不过因为杜构在身边,却是不好开口。 就在众人彷徨,不知该不该继续走的时候,杜荷笑着说道:“接着走吧,那些人都是来送大哥你的。” “送,送我的?”杜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我前几天也没通知这么多人啊,怎么会来这么多人送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