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用泰拳-《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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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姐弟俩,组个节目上春晚,没准能拿个全国观众最喜爱奖。

    简晳见他笑,终于松气。

    到了下榻酒店,陶星来回房睡大觉,贺燃霸着萌萌,父女俩玩得不亦乐乎。简晳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收拾行李,没一点被搭理的意思。

    她舔了舔唇,主动找话题,“你喝不喝水啊?”

    贺燃没反应,对萌萌扮鬼脸,小胖娃哈哈哈。

    简晳不放弃,“那你吃不吃饭?我叫宵夜呀。”

    只有萌萌的哈哈哈回应她。

    简晳鼓起腮帮,把气从左脸鼓到右脸,不死心,“老公,我脑仁儿疼,那门板力气好大哦。”

    贺燃挠着萌萌的脚丫子,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疼啊,疼就对了,长长记性过夏天。以后每个季节都用门板撞下脑子。”

    简皙放下手里的衣服,好气啊。

    她走过去,“好好说话。”

    贺燃别过头,把萌萌换了个方向,继续逗。

    简皙脱掉拖鞋,抬起脚,对趴跪在地上的男人屁股轻轻踢了踢。

    贺燃冷冰冰,“别给性暗示,我不玩菊花。”

    简皙:“……”她泄气,“不说别的,他一个老人家,守着那么大的一个房子,你不觉得很可怜么?”

    贺燃:“不觉得。”

    “那是你爸爸,又不是血海深仇的冤家,至于吗?”简皙绕到他前面,蹲下,平视贺燃,“我是说万一,万一他病了。”

    “自己治。”

    “万一是癌症。”

    “他有钱,可以向天再借五百年。”

    “那如果他去世了呢?你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吗?”简皙严肃地问:“是不是连块碑你也不打算给他立?”

    贺燃搜肠刮肚好一会,明明有满腹稿的说辞,这会子,一个字也蹦不出了。

    简皙窥探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犹豫,一鼓作气继续道:

    “不就是那么点事吗?老爷子性格硬,你也不软,你们棋逢对手这么多年,就算是上辈子欠了的钱,这辈子也该还清了。”

    简皙指着萌萌,“还有你闺女,你不想给他树榜样了吗?”

    贺燃沉默的眸子,就这么软了一下。

    简皙还说:“如果以后我们生了个儿子。”

    她话只提半句,却像一根刺,轻易挑破贺燃心里的屏障。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不会。”

    我不会和他站在对立面,我不允许父子关系变崩塌,我不会冷他骂他,我不会让他看到亲情里的割裂。

    简皙握上贺燃的手,轻声,“我知道。”

    贺燃深深呼吸,揽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按在了怀里,“老婆,对不起。”

    简皙闻着他胸怀里的味道,“我也不该先斩后奏,可是老公,我希望这一家子好好的。你跨不出的这一步,我来帮你,你做不到的妥协,我来牵线,你只要站在原地,不往后逃就好。”

    贺燃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无声地回应。

    简皙捏了捏他的手,“你别怕,有我在,我不让老爷子凶你。”

    贺燃鼻子埋在她的发香里,闷声笑,“女超人。”

    简皙嗯了声,“老爷子应该会喜欢我。”

    “谁会不喜欢你。”贺燃给予了她最高肯定。

    安静了数秒,贺燃说:“我不能做到马上冰释前嫌,我也不会主动迈出这一步,但我会克制,会尽量地心平静气,我答应你,不和他吵架,我会让着他。”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简皙抬起头,递给他一个温暖欣喜的笑容。

    贺燃凑近,低下头,在她的眼角眉梢处,沉浸在这样的温柔里恨不复醒,声音沉到了嗓子眼,“简皙,你真甜。”

    有点儿痒,有点酥,简皙踮起脚,在他耳朵边,“甜味只给你一个人尝。”

    贺燃笑了笑,忽然松开了她一点,很认真地问,“咱们什么时候生儿子?”

    简皙咳咳咳,“我刚才只是举个例而已。”

    贺燃:“……”

    简皙憋笑,“有了萌萌还不够吗?”

    “不够。”贺燃的气息热热一层洒在她脖颈间,“儿子像妈,我想看看男版的你。”

    简皙抬起头,笑道:“你还没看够陶星来呀?”

    贺燃:“……”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李小强说的。”

    简皙皱眉,“他不是我弟的经纪人吗?”

    “我特地早点办完事,从南通提前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人去楼空,后来碰见了他,被我套出了话。”

    陶星来现在是当红炸子鸡,私人行动也得跟经纪人报个备。

    贺燃奇怪:“他这一路,没人找他要签名?”

    “自己开车,和外面接触的少。而且他帽子墨镜装备齐全,还真没被人认出来。”简皙看了看时间,十点,萌萌差不多该睡觉了。

    这时,贺燃手机响。一看,是陶星来。

    接通后——

    “姐夫!!”

    这嗓门吼的,贺燃问:“怎么了?”

    “我起火了,我发烧了,挖槽烫手!”

    隔了这么远,简皙也听见了他的嚎叫,“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发烧了呢?”

    贺燃挂断,“我去看看,你带萌萌早点睡。”

    陶星来在隔壁房间脆弱了,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姐夫,我病了,都赖我姐,是她让我这么辛苦这么操劳。”

    贺燃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行了,别什么事都怪你姐,我看你就是草莓吃多了。”

    “姐夫,你护妻狂魔呢。”陶星来顺便感慨,“啧啧,你的手,好宽,好厚,好温暖。”

    贺燃笑,“都烧成这样,还有精力耍嘴皮。”

    “不说话可会死。”陶星来全身虚弱,“姐夫,我没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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