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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飞，”他走到清阳面前，环视了办公室一圈后，苦涩的目光凝着清阳的脸，“很抱歉，小飞，我错过了你的成长，你是这样出色，我却没能陪伴你长大……”

    清阳敲打电脑的动作顿了下，唇角抿了抿，并不看他。

    展雄见清阳不理他，没有办法，只得涩涩说：“对不起，小飞，相信我，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还给我？”清阳低笑了声，终于肯抬头看他，“我妈妈曾经受过的不公正的伤害，我孤单寂寞的童年，我卑微苦痛的成长，你要怎么把们还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插在展雄的心上。

    是的，他拿什么还？

    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温暖幸福的家庭中成长，有慈爱宠溺的母亲，有严厉却呵护的父亲。

    他呢？

    他给了他的小飞什么？

    他的眼睛酸涩的厉害，眼泪止不住的滑出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展雄知道，他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

    最关键的时候，他没信任自己深爱的妻子，他愚蠢的被坏人蒙蔽。

    他亲手导演了妻子和儿子的惨剧。

    他只能说“对不起”，连“原谅我“这三个字，都没资格说出口。

    “清阳，别忙了，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叶清瓷推门而入。

    见房间里有人，她才记起她忘了敲门，神色有些尴尬，“对不起，我忘了敲门，你们有事吗？一会儿我再过来。”

    她转身想走，被清阳叫住：“瓷瓷！”

    清阳从办公桌后起身，快步走向叶清瓷：“别走，你进我的房间，永远不需要敲门。”

    已经转过身去的叶清瓷，笑着回头看他，“敲门是礼貌啦，怎么可以不敲门？我……”

    她话没说完，看到转过身来的展雄，顿时愣了下，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刚刚展雄背对着她，她没看到展雄的脸，见展雄站在清阳的办公桌前，还以为清阳在和手下谈工作。

    这会儿看到展雄，顿时心生警惕，面色也十分不善。

    虽然展雄诚心改过了，但是对于这个亲手造成清阳悲惨命运的男人，叶清瓷心里始终没办法生出半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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