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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

    “……”他表情认真的，自己都要相信了。

    “走了。”

    她还欲说些什么，孔斯栖便催促她。手到底是没有放下，就那样放在他的臂弯上，任机场的人潮拥挤，他们也不会被冲撒。

    殷娅姝能清晰的感受到，手中他因用力而微微紧绷的肌肉。行李箱滑动地面的声音，有节奏的在她耳边响起。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行，她曾经有过一段放纵的时光。在那段时光里，她曾经全球飞行，可她身心从未放松过。

    手中的行李箱都成了隐形的枷锁。

    如今，她忽然送了一口气。一种说不出的，从未有过的轻快。

    殷娅姝搭在他的手臂，脚步都不自觉的变快了。

    孔斯栖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胳膊上纤细的手，嘴角几不可查的微微上扬着。

    -

    两个人的旅途非常的愉快，既懒又随意。也没请导游，只是在酒店楼下随手拿了份景区介绍，他们便去了。

    有时，他们也会不出门，殷娅姝要装模作样的画点东西。此时孔斯栖就会坐在旁边，也不揭穿他们结婚的事其实早已人尽皆知。

    ——这事真不怪他，即使两个人再低调，没有请媒体来，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总有人有知道的。

    但是她想享受那份平静，他就谁着她。一早就通知公司所有人，一切照旧。

    这个时候，他甚至会给她提点小意见。

    “你这里，还是没有融入市场。”孔斯栖指着一处说。

    殷娅姝微微咬唇，有些恼。她知道，可是她仍旧适应不了。她从一接触这份行业，学的就是大的舞台环境。

    可她又想，真的设计出时尚又能真的出行的服装。

    孔斯栖看着她，她微微撅着嘴，像是在撒娇，可眼中又带着跟自己较劲的懊恼。

    这个时候的她表情最活灵活现，不再是一个百毒不侵生人勿进的高冷设计师，更像个小女孩。

    “小姝。”他轻声叫她。

    殷娅姝被他忽然这样亲密的一叫，心跳的有些发快。除了家人，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孔斯栖的声音很好听，不像爸爸的严厉，也不像外公的老撑。他的声音是那种清润的，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整洁的白色床单上，那样另人舒适。

    是让人听过无数次，都觉得格外温柔的声音。

    她愣了愣，手指不自觉的抠着手中的画笔，连带着刚刚烦恼的事都差点忘记，下意识的应，“嗯。”

    “或许你真的更适合舞台。”孔斯栖说：“不要和沈安瑜比，你们的成长环境不一样，看事物的方式也不同。你这样压抑着自己的天性，不如去开自己喜欢的秀。”

    她当然有过这种想法。可最开始是不甘心，后来又因为akoio出事，再到现在……

    她竟然脱不开身了，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有点舍不得akoio。

    又或者，舍不得别的什么。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孔斯栖，为自己的这个认知感到心惊。

    孔斯栖没看出她眼中的藏着的深意，只当她是因为几次被沈安瑜压制，开始出现了不自信的自我否定。

    “我们又不是开不起。”他不想看到她的茫然，轻笑着说：“我的大设计师天下第一。”

    殷娅姝被他这种直白又夸张的夸赞搞的有些不自在，终于笑着从刚刚的震惊出脱离出来。

    可一回味他的话，又发现自己比震惊更多的，是开心。

    那种比被任何人夸赞都说不出的开心。

    她看着孔斯栖靠近的脸，大言不惭的夸她天下第一时，眼角的肆意与张扬。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应该真的是喜欢孔斯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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