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法克制的吻-《好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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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只有他那句:“晚上……到我房间来?”
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别人,戚年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被暗示了,可对象换成纪言信,她怎么想都不觉得……他这是在邀请她。
就本能地认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是被纪言信暗示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可怕。
过分!
戚年在花洒下闭上眼,温热的水流落下来,她捂住脸,只觉得一颗心被他撩得七上八下,却又无处纾解。
不正经。
臭流氓……
大浑蛋!
戚年洗完澡,时间已经不早了。
古城的夜晚像是这时候才刚开始,渐渐恢复宁静。
推开走廊上的窗能看到河岸两旁的灯把青石板照得发亮,两侧的商铺渐渐关门,只有门口灯笼的余光,在清冷的夜色里透出淡色的寂寥。
戚年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轻手轻脚地开了电视柜旁的落地灯,暖橘色的灯光温和不刺眼,并不用担心会打扰到纪秋。
她双腿盘膝,就在床尾坐下,从包里拿出平板,刷开微博。
戚年平时的乐趣不多,除了画画就是刷微博,尤其是心乱如麻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让小天使们也乱一乱。
但被男神撩拨得春心荡漾这种事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开口,戚年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
手机里拍了不少北巷的风景,她从相册里翻出几张,稍微润了下色,贴上微博,想了想,又配了几句话。
七崽:上午刚到魂牵梦萦的北巷,客栈的老板形容北巷最近的天气用了“烂冬”两个字,我倒是觉得一直下着雨的水乡古城像蒙了一层雾一样,很美很美。下个坑想把北巷当作背景,寄秋秋帮着我采了一下午的风,现在已经在身边睡着了。
刘夏这几天在家闲得都要淡出鸟来,刚刷完一部虐心虐肺的韩剧来微博找安慰,一刷开看见戚年的微博,叼着鸭锁骨给了个恶意的差评:“睡你旁边的不应该是你一口一个雪梨一口一个亲爱的男神吗?”
有不少小天使认出这个微博名叫“李越你这只猪”的博主是七崽在三次元的闺密,顿时被这信息量炸得翻了天,群情沸腾。
狗蛋儿的傻白甜:博主你憋走,博主你简直美丽得炸翻天了,博主求你一定要告诉我,七崽大人是和男神一起去的北巷吗?@李越你这只猪。
清风不识字:晚睡果然有福利系列,随手get……
静沐暖阳:瞧我看见了什么……@李越你这只猪@李越你这只猪@李越你这只猪,请问我们大大真的是跟男神一起去的北巷吗?
蹲在墙角数室友:我去拿个外卖的工夫,我女神就有主了?什么时候的事?
若是他能回头:完了,热评第一吊炸天,简直捅破了屏幕给我们灌了满屋子的粉红。
戚年就眼看着事情往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而去,她连忙点开刘夏的微博,看着她首页置顶微博的评论里噌噌噌往上涨,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挽救。
七崽:姑娘们乖,别去我闺密微博里打扰她,我老实交代……给我几分钟!
姑娘们表示——安静不下来啊!
一个个跟嗷嗷待哺的小狼一样,在她微博底下刷着评。
戚年从相册里翻出在高铁上趁着纪言信睡着时偷拍的两人合照,把纪言信和自己的脸马赛克了后,贴上微博。
七崽:感谢寄秋秋神一般的助攻吧,的确和男神一起来了北巷。一行四人,没有二人世界,也没我扑倒的机会。
皑雪皎月吟白头:好不容易爆照,结果你给了个马赛克……手动再见。
每天吃土的少女:靠那么近,说没什么打死我也不信。
李越你这只猪:就我一个人好奇,为什么外套盖在两个人的中间呢?外套明显是男人的……崽崽你不老实。
刘夏这条观察细微的评论直接诱导着继续跟评的“板凳”们直盯外套。
一棵荷绿绿:真相了……多年看大大漫画的经验告诉我,外套下面一定有猫腻,大大你不老实。
笑得停不下来:大大真是虐得一手好狗,来吧,大家,一起干了这碗狗粮。
首页大总攻:今晚不用睡了,一张图也有如此重大的信息。
戚年:“……”
她点开和刘夏的私信框,发了个怨念脸:“你干吗!”
刘夏秒回:“我研究了半天,还画了线条图,老实说,是不是纪老师牵你手了?”
戚年默了几秒,突然就有种被撞破了什么的面红耳热。
她丢下一句无关紧要的“我饿了,先睡了”,就手忙脚乱地关闭了微博的客户端,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
半湿的头发挠过她的鼻尖,戚年嗅着发尾那香气,又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坐起来。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真的饿了。
同一时间,相邻的房间里,纪言信握着手机坐起,拧眉看着七崽最新微博里的那张照片,缓缓地眯起眼睛。
戚年把包整个翻了一遍,只找到一块饼干,她拆了包装,叼在嘴里后,顺手又拿了客栈准备的方便面准备加餐。
不料,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电水壶还坏了。
她看了眼时间,决定下楼找老板换一个。换好衣服,戚年把最后一块饼干叼在嘴里,拎着电水壶下了楼。
幸好老板还在看球赛,门都没关,还有晚归的客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看见戚年那一身粉红的兔子装,总要多打量几眼。
老板把电水壶插在前台的插座边试了试,确认是电水壶的问题,起身去厨房给她换了一个。
戚年道过谢,拎着水壶往楼上走。
迎面下来了几个客人,穿戴得整齐,说话带着浓浓的北方人的口音。
那木质的楼梯有些狭窄,一个人还好,站两个人就显得格外拥挤了些。戚年紧贴住栏杆,让他们先过。
这种时候其实有些尴尬,不太好直接去打量他们,但故意避开视线又有些怪怪的。戚年就盯着手里的电水壶,装作在研究它的插线口。
余光却留意着走下去的人,数到最后一个人,意外地……
他就这么停在了她的面前。
戚年诧异地抬起眼。
纪言信双手插兜,就站在和她同一级的楼梯上低头看着她。
那眼神……
戚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总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纪言信略带审视的目光把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那眼神……看上去对她粉色兔子的睡衣有那么些不同的意见……
戚年忍不住小声问:“很难看吗?”
纪言信懒得回答。
戚年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怀疑地问道:“有这么……不能接受?你眉头都皱起来了。”
纪言信对戚年的粉色兔子睡衣实在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朝她勾了勾手指。
戚年靠过去。
纪言信在楼梯口已经站了一会儿,带着凉意的指尖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另一只手趁她不注意,抽走她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手机。
戚年“哎”了一声,想起相册里那几张独家珍藏版的合照,抬手就要去抢回来。
纪言信早有准备,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还在楼梯上,不要乱动。”
“你抢我手机。”戚年看他按下Home键,着急了,“不准看。”
她挣扎得厉害,纪言信干脆握住她的手腕反剪到她的身后,整个人贴上去,以一种拥抱的姿势压制得她动弹不得。
那骤然逼近的男性气息里,有清冽的淡香。
戚年的鼻尖撞进他的怀里,他柔软的外套上还带着夜的凉意,也没撞疼,可戚年听着那解锁的声音顿时委屈得想哭。
纪言信刚从相册里找到他要找的东西,锁骨上一疼,被戚年不客气地咬住。
他嘶了一声,被迫松开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咬疼了,松开。”
戚年的手恢复自由,死皮赖脸地拥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松开了一点齿关,含混不清地叫阵:“你还我手机我就松开。”
紧贴的身体在瞬间就感应到彼此的温度,纪言信被她抱得紧紧的,一时还真拿她没办法。
他笑了一声,按住她的肩膀,“真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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