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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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估计要派人调查我了,茭白猜想。

    那是沈老狗之前觉得没必要调查,不屑知道的部分。

    一旦沈老狗查到那部分内容,茭白跟齐霜密谋的一出就会暴露。

    到那时,齐霜自身难保,更别说兜住沈老狗的怒火。

    茭白伸出手接雨水,凉意往他的手心里钻,他浑身的血液却在飞速流动,血气往上涌。

    一场硬仗就要来了。

    来了也好,这把刀在他头上悬了有一段时间了。

    茭白再去看活跃度,还是49.9,那不动的数字在无声地通知着什么。

    刀现在掉下来,比在这之前掉下来对他有利。

    因为这49.9不是一次涨上来的,是半个月反反复复涨跌才有的。

    说明沈老狗即便还不承认,却也已经认清了一些东西。逃不掉,不得不面对的部分。

    茭白沉思的时候,沈而铵的活跃度涨了7个。

    从30变成了37。

    这个时间,沈而铵还在学校上课吧,他想什么呢……

    南城,三中

    沈而铵交了试卷离开教室,梁栋紧跟着那么干,飞跳着追上去,敞开的校服外套掀出肆意的弧度:“铵哥,去打球啊?”

    沈而铵拐到楼梯口:“不,去。”

    “那去书店?”梁栋在他后面跳着下台阶,“你最近总看一本书,是不是要买几本新的翻翻?”

    楼下有人上来了。

    是隔壁班体育课上偷偷溜回教室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他们关系很要好,有说有笑。男孩比女孩还要白,还要柔美。一来就成了三中的新校花。

    “小美人。”梁栋扬扬拿着烟盒的手。

    礼珏脸一红,垂着头往上爬楼梯,经过他身边时,很小声地说了句:“你们是逃课吗?”

    “没,考试呢,完事儿了。”梁栋勾住他白净的脖子,“那什么……”

    礼珏嘟囔:“我没有联系上小秋哥哥。”

    梁栋票场就炸了:“谁他妈跟你说这个!”

    他粗喘了几声,瞪了眼吓得白了脸的礼珏,一把甩开。

    这半月他没提过茭白,似乎忘了那个害人精。他妈的礼珏没事提什么,让谁不痛快呢?

    楼道里的气氛很闷。

    沈而铵停在楼梯上,梁栋也没动。

    礼珏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担心小秋哥哥,钱转过去了没消息,电话打了又打,都是关机,他还去派出所报案了。不了了之。

    女孩挽上他的胳膊:“小珏,我们走。”

    礼珏恍惚着“嗯”了一声。

    女孩抬脚的动作很慢,她偷看沈而铵,咬咬唇,闷头跑了上去。

    礼珏见她趴在走廊往下看,小声说:“你不跟他打招呼吗?”

    女孩摇头:“没说过话。”

    “很快就要过年了。”礼珏同她一起看楼下的俊美少年,“年后很快就是六月,毕业了,你不觉得遗憾?”

    “高中还是以读书为主,没有精力想别的。”女孩的指尖在走廊的墙壁上划动,“到了大学再说吧。”

    礼珏扭头,佩服道:“你真厉害,我就控制不住。”

    “什么?”

    “没什么,快要下雪啦。”礼珏刚说完,楼下跟沈而铵并排的梁栋就往后扭头,他忙蹲下来。

    礼珏有个秘密,别人很好瞒过去,但他想不被梁栋发现,就必须小心。

    因为梁栋是那个人最好的朋友。

    梁栋收回视线:“铵哥,我去你出租屋玩?上次还是夏天的时候……铵哥?”

    沈而铵已经跑到了校门口,他叫的车也到了。

    梁栋运动细胞发达,他跑起来就是一团风火,可他这次跑得再快,还是吃到了出租车的尾气。

    沈氏这两周掉进了地狱。

    下层接触不到董事长,只觉得集团人人紧绷,别的体会不到。

    而董事长的那些助理,以及需要汇报工作进度,偶尔开个会的高层就很煎熬了,一个个的内分泌失调,眼底发青。

    陈一铭被委以重任,可他完成不了。

    现在的董事长,已经不是以往的董事长了,几个小情接连被他弄进医院,都不能让他收敛暴戾。

    小情们都怕死了,董事长近期根本不把他们票人,没有过渡,一步到位。他们宁愿在医院挂水,也不愿意躺在董事长怀里。

    陈一铭没办法,就另找人,从“缔夜”找。外界都感受到了这股不平静,在观望风声。

    那茭白在西城待着,董事长也不知道有没有跟戚董联系。

    章枕透露,戚董出国了,最快也要明后天才回国,现在兰墨府就茭白一个人。

    陈一铭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办公室,他还没张口,皮椅上的沈寄让他把人拎出去。

    沈寄交叠着腿,锃亮的皮鞋旁蹲着一个男孩,他正在捂嘴干呕,青涩的肩背一颤一颤,惹人疼爱。

    听到自己要被金主赶走,男孩直接从桌底下爬出来,羞愤地叫嚷:“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被你养啊,我又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那是个可爱又精致的男孩子,嘴角有一点裂伤,喉咙遭过多次撞磨,声音哑了。他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蹬大,眼里有不屈与倔强的火焰。

    男孩狠狠抹了把眼睛跟脸,继续瞪着,小小的世界像是被一棵坚忍的树木撑着,永远不会倒塌。

    办公室里只有男孩压抑的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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