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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代价。

    天道让她在浩劫中活下来，那她就必须遵守天道的规则，否则天道随时可以剥夺她在画中世界的契约，从而让七宗主像那些在叶川生命中消散的人一样，失去生命……

    叶川不想，让好不容易度过浩劫的七宗主，因为他而陨落……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天道的意思？”等七宗主自己离开后，叶川才抬头看着画老，眼中却没有严厉，而是失落。

    “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知道了你还活着的时候，苦苦哀求老夫带她来见你一面……这和天道没有关系。”画老轻叹一声，说道：

    “如果当年在浩劫还没有完全降临，或者浩劫降临之后，那一个纪元刚刚重生后，我带她来见你，你会不会真的放弃自己的道，进入画中的世界？”

    他想知道叶川真正的答案，而不是刚才哄七宗主的答案。

    “不会。”叶川承认刚才之所以对七宗主说那样的话，只是为了不让七宗主难过而已。

    他抬头看着浩瀚的远处，神色平静：“在我的生命中有太多人了，七宗主虽然也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我不能为了她而放弃记忆中所有的面孔。或许有人可以做到，但她还不能让我做到这一步。”

    “如果……是夕薇呢？或者宁琳呢？”画老看着叶川，眼中期待叶川的答案。

    “小薇……宁琳……”叶川轻声喃喃着，脑海中不禁浮现这两个女子的模样，一笑一颦都在他脑海中清清楚楚。

    “小薇……只是风神的分身，她出现的意义不过是为了引导我的道火神的力量，从而保护神源之石的碎片，保护昊辰大陆，保护神源之界……而宁琳，不过是你的一个画中的世界里的一个人物罢了……”

    他轻声说着，却没有回答画老的问题。

    这两个人……如果当初有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留在他身边，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弃自己的道，进入画中的世界呢？

    或许会吧，应该会。

    倘若当初不是失去了所有珍视之人，叶川也不会走到这一种地步。

    只要有一个人能够留在他身边，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失去希望，或许叶川真的会选择进入画中的世界。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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