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二次穿书治愈杀过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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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干燥冷寒,说话喷吐出的气息染上浅白色,曲清眠就见两人面前的雾气越晕越浓,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互相怼起来。

    他按捺住,没有去破坏这最后一次。

    桑荔在互怼中伤感的情绪彻底冲淡,她发觉也就跟江慕羽相处,是特别放松的,以后,没人这么跟她拌嘴了。

    “一路顺风。”她本来还想说,日后可以写信,但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口。

    总归人家家大业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逢一场也就够了。

    “没了?”江慕羽轻笑了笑,低着眼看她,“日后不想再见见我?”

    桑荔听出点意思,“你还会再来这片渔村?”

    江慕羽脸上的笑愈发灿烂,“是啊,再来。”

    再来,就不会走了。

    桑荔惊诧:“真的?”

    “真的。”

    “那你刚才说得好像再也见不到似的,”桑荔鄙夷的看他一眼,心里还是开心的,“这里有山有海天清云淡,偶尔来放松小憩的确是个好去处。”

    不等再寒暄几句,另一边的曲清眠听到说再来,当即走过来横旦在两人中间。

    江慕羽深深看他一眼,“期待再见。”

    隔壁渔村有一队人上山打猎,失踪了两个。

    自那日被困在山林,白雾弥漫走不出去,同行的人就已经将消息散出去了,同时曲清眠也再次上山,试图寻到那日差点将桑荔带走的精怪,然而山脉连绵,那精怪不出来,根本寻不到。

    鉴于桑荔那拨人都有惊无险的安全回来了,且没亲历的到底不会怕,有些村民不以为意上了山,结果遇上迷雾就没有那般幸运了,回来的人都说看到一双碧绿的眼睛,飘飘悠悠鬼火一样,队伍里悄无声息就没了两个人。

    曲清眠在村民们的请求下,再次上山,他擅长面对面的跟妖兽殊死搏斗,却并不擅长追踪寻找,那精怪铁了心要躲,根本遍寻不着。

    没过几日,大雪也降下来了,没有村民再上山。

    桑荔冷得抖抖索索抱着暖手炉,面前还烧了火盆,偏头看向外面鹅毛般的大雪,天阴沉沉的,今年似乎格外的冷。

    “小眠,要不今晚我们吃兔肉火锅吧!”

    她看着那群灰麻麻已经长到浑圆、还在窸窸窣窣吃个不停的兔子,眼睛晶亮,天这么冷,来个麻辣火锅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

    只可惜江慕羽是吃不到了,当时为了兔肉的分配问题,还同他好一顿争论,不过转念一想,桑荔又觉好笑,人家是京都权贵世家,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哪用得着惦记这么点兔肉。

    找到事情干,桑荔浑身又有了力气,也不怕冷了,欢喜的提溜起兔子就要去后厨准备。

    曲清眠起身拿过她手里的兔子,“我来。”

    桑荔看着率先走向后厨的少年,按捺不住笑意轻快跟上去。

    只要小眠在家里,每次她做饭食,他都会随着一道帮忙。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两个人一起做饭,不愿处理的血腥小眠来,不愿洗的碗盘小眠来,太过烫手不敢碰的还是小眠来。

    很多时候根本无需她说,甚至她都没想到要叫他做的,小眠都能妥帖做好,细致入微到叫她远远自愧不如。

    桑荔也很乐意他去做这些,每次总是心情愉悦,忍不住笑意的想,小眠可真好。

    经受家罚,被抽到皮开肉绽的江慕羽跪在祠堂。

    父亲江元手里还握着带血的鞭子,怒目而视,“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一旁急到忙去拉拽的江母心疼到眼眶湿润,“你把鞭子放下来,人好不容易才回来,咱们好好说不行吗?”

    “还跟他说什么!”江元气到唾沫横飞,“都不是你给惯的,余安,将夫人请出去!”

    “干什么,好你个江元,现在都敢让你的人赶我走了是不是?”江母扭身拿过一旁案桌上的瓷盏,哐一下敲碎了拿碎片指向自己的脖颈,“你敢再动羽儿一下试试,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江元气到手抖,眼看争执将起,跪在地上的江慕羽骤然俯身将头磕到地上。

    “孩儿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不该违背,但孩儿已有了心属之人,这门亲事,必须退。”

    说完又是砰砰几个响头磕在地上。

    江元气笑了,“心属之人?你就为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要拒了对你前途大有裨益的林家?”

    江母丢了手里的碎瓷片,忙走过去拉住江慕羽劝,“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要是真的喜欢,大可娶了林家姑娘后,再把她纳进门,何必这般。”

    看着那背后浸润了整片白袍的血色,江母更是心疼到掉眼泪,想将人扶起来,江慕羽却是纹丝不动。

    “孩儿想娶她为妻,仅此一人。”

    江慕羽眉眼间惯有的松散笑意不见,肃穆又沉重的再次磕下头。

    江元气得手中长鞭再扬,“混账东西你要反了是不是?这门亲事你要敢退,别想再叫我爹,也别想再踏进江家的门!”

    “够了!收起你的鞭子跟狠话!”江母回身牢牢挡在前面,逼得那甩出的长鞭豁然偏转,砸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

    江慕羽站起身,唇色因为疼痛和失血有些发白,“是孩儿不孝,但此前二十一载都按照父亲的意愿而活,孩儿这次只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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