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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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医院的路上,我被两个小破孩拦住了。他们粗声粗气地对我说:“吧啦姐,黑哥找你。”
“让他自己来。”我说,“我要回医院躺着去养病。”
“黑哥说,有些事他想跟你说,你可能会感兴趣。”
我拍拍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头,笑嘻嘻地说:“真对不起,吧啦姐姐现在对啥事都不感兴趣。”
两个小破孩互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来给我,相片有些模糊,一看就是偷拍的,但很轻易地认得出是谁。
“黑哥说,他有很多这样的照片,你要是愿意去,他可以全送给你。”
“他在哪里?”
“在他姨父的房子里。”
哦呵,那房子原来还没卖掉。
我转身,大踏步地朝前走,两个男生远远地跟着我,我回头,大声地朝他们喊:“回家喝奶吧,你吧啦姐还找得到路!”两个男生并没有离开,依然远远地跟着我,跟就跟吧,要不是大姐大,谁愿意跟着她啊。
门没有锁,灯也没有开,我进去,黑人坐在黑暗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脸。雪越下越大,雪花从破旧的窗户里飘进屋子,屋里屋外,一个温度。但黑人只穿了一件薄毛衣。黑色的矮领毛衣,胸口上有个张牙舞爪的字:闷。
我问:“你这件戏子一样的衣服哪儿弄来的?”
“抢的。”他说,“一个大学生的。”
“人家没告你?”
“告什么,我请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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