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种病-《如若有你,一生何求(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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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谁眼睛大。

    干瞪了许久,宋安辰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先开口道:“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说完,他转身进了医院。

    一生当即又要吐血。宋安辰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自师兄走后,两人几乎用msn联系,时间一般在一生这边的晚上,言珩那边的早上,这样两人互不影响工作和作息。

    转眼间便是十一黄金长假。

    这次整个科室选择去泰国旅行,人数达二十多人。这次最开心的自然是赵吉祥,这是她和小桌子在一起后唯一的一次出国旅行,虽然不是两人单独去,但两人一向是视外人如隐形,依旧不避嫌地卿卿我我。一生其实不爱坐飞机,她耳鸣很严重,坐三个小时她还能勉强接受,可要坐超过四个小时,她便难受得有直接想死的冲动。

    赵吉祥坐在一生旁边,杵了杵一生:“你没事吧?”

    “有点不舒服。”她把眉头蹙得很紧,看起来就知道这真是不一般的“有点”不舒服了。

    一生实在受不了,想跑去洗手间喷喷水,清醒一下,然而当她路过宋安辰的座位时,宋安辰却拉住了她:“张着嘴,会舒服点。”

    一生愣了一下,不想宋安辰居然知道她耳鸣?果然是医生,一看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一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张着嘴,通了通耳朵。

    这耳朵一通,她便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说罗洛施怀孕了,哈哈,笑死我了,制造这孩子的男人是个已婚男人。”

    “真的假的?这罗洛施不是追宋医生追到现在吗?”

    “人也有追累的时候嘛,这罗洛施放下身段,从宋医生大一进校门就开始倒追,追了也快六年多了,女人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吧。”

    “可是也用不着当第三者啊,破坏人家的幸福。”

    “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没嫁给宋医生,自暴自弃了吧。”

    一生坐立不安地坐回原来的位子上,有些摇摆不定,赵吉祥关切地问:“现在好多了吗?”

    “嗯,好很多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在一生的印象中,罗洛施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而且还是个高才生,同为周教授的关门弟子,宋安辰的师姐,如此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会甘愿做第三者,当二奶?她抬眼望向宋安辰的背影,这件事,他是否知道答案?

    到达曼谷已是泰国时间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染了点深蓝,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迷茫。导游带领他们坐车去曼谷订好的酒店,不过到了那家酒店,他们都大失所望,条件很差,环境也没有国内好,赵吉祥按捺不住,看到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受不了,直接拉住一旁的一生往外拖,商榷着:“他们找的旅行社也太差劲了,我们单飞吧。”

    一生睁大眼,惊悚地看着赵吉祥:“我们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单飞?”

    “有嘴不知道问啊。”赵吉祥斜睨了她一眼。

    “我英语不好。”这是一生的痛处,六级考了三次才勉强到了合格分上,其实她也是靠运气,瞎蒙的。一生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赵吉祥还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并且自言自语地说:“我阅读还行,可口语不好,小桌子的口语比我还差,唔……”她望了望天,“高才生……”

    “啊!”赵吉祥茅塞顿开,竖起食指,“宋安辰英语八级都过了,还是全校分数最高的,这么一个高才生,不用白不用啊。”说着她又拉着一生往他们的住所跑去。

    一生彻底被转晕了。

    住的都是标准房,两人一间,有两张床。宋安辰和小桌子关系好,自然在一间。赵吉祥在他们门口敲了几下,开门的是宋安辰,见到她们,不禁蹙眉道:“有什么事?”他的预感很准,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四人坐在床上,听赵吉祥侃侃而谈单飞以后的路线。当赵吉祥提到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芭堤雅之时,小桌子跳了起来:“那种地方你也去?”

    “别说你不想去。”赵吉祥立即白了小桌子一眼。收到赵吉祥的白眼,他反而脸通红起来,刚才极其有气势的他顿时蔫了,显然是底气不足。那种地方,一般的男人都爱去。

    芭堤雅的广告口号是芭堤雅永远不眠,每当进入夜晚,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便会沸腾膨胀,霓虹闪烁、四处喧嚣、亦真亦幻,吸引着不同的人们来这里共赴一场动人的盛会。散落在这座城市的酒店有两百多家,各个星级都有,可以说适合不同阶层的人享受新奇夜生活。

    当然,一向循规蹈矩的一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城市这么有名,她甚至没有听说过。当四人投票选择的时候,一生跟着赵吉祥举起手,表示同意。

    宋安辰自然不知道一生不知晓这座城,当他见到她举手时,明显拉长了脸。小桌子受到赵吉祥威胁的眼神,表面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心底却偷着乐。

    三比一,投票结果自然是去。

    赵吉祥属于行动派,收拾好东西,找导游签协议,表示出了事旅行社概不负责。他们当晚便乘上蓝色专程车身配白色间条的巴士去了芭堤雅。

    到达芭堤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即使这么晚了,他们一下车,还是被包围他们的霓虹灯闪得睁不开眼。果然是不眠城,只见街上人流很多,到处张灯结彩,特热闹。

    赵吉祥在来芭堤雅的路上便找了高级酒店,只是订房间的热线一直接通不上。当去了那家高级酒店,竟然得知只有两间大豪华套房,属于这个酒店最高级的房间。

    一生觉得蛮合理的,她和赵吉祥一间,宋安辰和小桌子一间。可赵吉祥和小桌子可不是如此想的,难得旅游,难得一次住高档酒店,却要分开住?

    似乎前台小姐是赵吉祥与小桌子的知音,她微笑地递给他们两张卡:“豪华大套房的床很大,相当舒适。”她朝一生和赵吉祥眨巴下眼,赵吉祥立即羞红了脸,把一生拉到一边,小声商量:“我想和小桌子过二人世界。”

    一生当即变了脸色,她当然知道赵吉祥要商量什么,死死咬着牙,狠狠道:“没门,你必须跟我睡!”

    赵吉祥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钥匙递给小桌子:“我们两两相望。”

    事实证明,赵吉祥来到这种地方不正常了,兴奋得不正常了,刚把行李送到房间,便拖着一生看菜单:“吃些什么?”

    “在酒店里点菜很贵。”

    “可是大半夜,不知道在哪儿吃啊!肚子饿得受不了啦。”赵吉祥一说完,便仔细看着泰国的特色菜,可这些菜都是英文,虽然看得懂,但有些模棱两可。赵吉祥挠了挠头,在研究这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便烦躁了起来:“哎呀,直接报上菜名就好,干什么取这么些花前月下的名字。”

    一生白了她一眼,躺在床上有些困了。

    “走,找高才生翻译一下。”赵吉祥说着又把一生拉起来了。一生烦不胜烦:“你自己去,我困了。”

    “我一个女生跑过去多不好,走啦走啦。”赵吉祥又开始拉一生了,一生悲痛长叹,还是依了赵吉祥。

    宋安辰戴着学生黑框眼镜认真地看着菜单,漆黑的眸子在夜晚显得分外闪烁,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感觉。宋安辰手指了指一道需要八十七泰铢的菜式:“这个好吃。”

    “叫什么?”

    “通俗名青木瓜沙拉。”

    “那要了,再点点。”

    结果大胃王宋安辰点了十几道菜,服务生走来接单,礼貌地问了一句:“需要酒水吗?”

    几人皆面面相觑。服务生见他们犹豫的样子,递来一本小册子:“一般多对情侣来我们这酒店都会玩一种游戏,以‘情意’酒为罚,做诚实勇敢游戏。”

    赵吉祥来了兴趣:“诚实勇敢?这个有意思。”

    “是探秘自己想了解的人最好的办法。”服务生见赵吉祥来了兴趣,说了一句更让赵吉祥激动的话。赵吉祥接过小册子:“这是什么?”

    “这就是关于诚实的问题。”而后服务生又从口袋中递给她另一册,“这是关于勇敢的问题。你们可以以任何方式判断输赢,赢的一方让输的另一方选择要诚实还是勇敢,然后拿出册子,让输家随意翻一页,然后回答或者照做。”

    “有意思。”小桌子也动容了。

    结果这一对就爽快地买了,不一会儿,服务生便送来了“情意”酒。

    赵吉祥吆喝闲着的宋安辰和一生:“你们也来玩吧。”

    “我们玩这个好像没意思。”一生心虚地说。

    “当娱乐。”小桌子附议,此时已经是盛情难却,一生和宋安辰两人也不再推脱,算是陪这对十分渴望了解对方的情侣。他们选择抓阄定输赢,有四张纸条,画乌龟的就是输家,画花的就是赢家,其他两张空白,当看客。

    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次赵吉祥输了,宋安辰是赢家,赵吉祥选了勇敢,当她翻到勇敢后,竟然是与老公当众含酒舌吻。赵吉祥大窘,一时不知所措。两人极其尴尬地一边喝酒壮胆,一边照做。

    做完以后,两人已是面红耳赤,一生已经笑破肚子了。

    结果报应来了,赵吉祥成了赢家,输家却是一生。一生得了“勇敢”恐惧症,选了诚实。可当她翻到题目后,她也只能讪讪而笑。

    真正爱过几个男人?一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果然是诚实游戏,她悄悄地移开目光,说:“一个。”

    “啊,一生,你这么专情,照你的性子,说不定你还爱着他?”赵吉祥没遮没掩地说了这么一句,惹得一生差点呛住。一生此时已经完全不敢看宋安辰的脸了。

    第三局一生赢,宋安辰输了,他选的也是诚实,结果这题名,果然“情色”。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只见宋安辰顿时红了脸,似是傻掉了。赵吉祥看到这个题名哈哈大笑:“冷情王子第一次肯定没献出去。”

    “十八岁。”宋安辰不大自然地说。

    赵吉祥已经完全傻了,她不禁敲桌子:“谁这么可恶,辣手摧花啊。”一生已经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第四局还是宋安辰输。他选的依旧是诚实。

    形容一下你最爱的那个人。

    宋安辰抿了抿嘴,忍不住白了一眼这本小册子:“最爱的是个白痴。”

    “……”一生无语。

    到了后来,问题是越来越令人难以启齿,轮到一生时,她已经无法回答,只好以酒顶过,偏偏她又输得多,回答不上或者做不到的也太多,不胜酒力的她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随后,赵吉祥也倒下了,只剩下两个清醒的男人。

    小桌子看着怀里睡得不老实的赵吉祥,有些忐忑地看着宋安辰:“俩女的都喝醉了,这……”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想照顾赵吉祥。

    宋安辰是个聪明人,他打横抱起一生:“我照顾她。”说着便离开房间,去了女生的房间。

    一生虽然酒量不高但酒品还不错,老老实实睡觉,不吵不闹。宋安辰忙着用毛巾给她擦擦脸和手臂,看着睡得跟死猪似的她,又气又恼。

    突然一生睁开眼,坐了起来,与同样坐着的宋安辰对视了几分钟。一生眯着眼,双手不老实地捧着他帅气的脸蛋:“帅哥,你长得很面熟,很像我的竹马。”

    宋安辰不说话,知道她终于要发酒疯了,他随意应和一下,继续帮她擦手臂。

    “我的竹马,有跟你一样深邃动人的眼睛,每次那么看他,就有种摄人心魄的错觉。”她摘下他的眼镜,近乎痴迷地凝望着他。

    她抚摸着他清秀的五官,迷恋着每一次的触感。

    “其实刚才有个问题说,找到你的最爱,你想对他说什么?”她歪着脑袋,笑盈盈地捧着宋安辰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宋弟弟,你长得真可人,好想把你收藏起来,不给任何人。”

    宋安辰一双眸子不禁闪烁起来,他调稳自己凌乱的心境,手里的毛巾捏得很紧,抬起手为她轻柔地擦拭额头:“你希望的,他都会帮你实现。”

    一生迷茫地睁着眼,似懂非懂。

    宋安辰只是轻笑,身子向前倾,极具魅惑地贴近她。

    橘红的迷离灯光下,他们亲密无间。

    当她醒来以后,愣怔地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记忆滚滚而来,她一想到昨天的醉态,扶额头痛。

    她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床位,心里不禁酸楚。她的竹马一定恨死她了,说不定自己会给他带来阴影,如此一想,一生当即捂脸,没脸见人了。

    大套房是一室一厅外加一个阳台。一生一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捂着被子寻找自己的衣服,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有些崩溃。衣服被好好地叠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外衣上还有内衣。

    这显然是宋安辰干的。一生臊红了脸,说不上来的尴尬。她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探头瞄了一眼大厅,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她便猫着身子准备溜之大吉。她三步并作两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飞奔出门,在换鞋之际,她忍不住转头瞟向别处,却见对面阳台,宋安辰穿着一身纯白色毛巾式浴袍,头发滴着水,刚刚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秀却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右手夹着烟,左手抱住右手手臂,倚靠在阳台栏杆上,冷眼看着一生。

    此时的宋安辰,不再给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柔软,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宋安辰掐灭了手上的烟头,举步朝微愣的一生走来,他眉目中流转着难测的情绪,却冷如冰霜,砸得她又晕又冷。

    “叶姐姐这是要去哪儿?”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认为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转了转眼珠子,略显局促地说:“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你的房间。”他还在笑,细长的眼缝微眯,漆黑如墨的双眸镶嵌其中,好似一颗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神秘中带着叵测。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来,此时的宋弟弟已经无法宽容她这次的行为了,他怒火中烧,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个躬,道歉:“对不起,不会有第三次了。”

    强势与哄骗都用过了,她就不信自己还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宋安辰虽吃惊于她的道歉,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个女人,总是不敢面对,总是在逃,他有时真的追累了,想过很多次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脚去追,去寻找。

    他清楚地知道,他这一辈子,这个女人已经是无可替代的了。

    “去洗个澡。”宋安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如此说着。

    “嗯……”一生蹭了蹭已经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一挑眉,她还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的。一生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她见宋安辰表示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了,她也只好脱下穿好的鞋子,屁颠屁颠地跑回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一生穿着同样的毛巾式浴袍,可这效果怎么就是不一样?宋安辰穿出来性感又诱惑,她穿了的效果怎么感觉就像是裹了一层毛巾一样?

    宋安辰坐在床上,看到她出浴。他说:“我们谈谈。”

    她就知道,她是不会那么轻易逃脱的。她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机关枪破骂。

    “坐。”宋安辰望着她,没带情绪地说。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宋安辰先开口。

    一生说:“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这酒劲一上来,犯色。”她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感觉这只是很勉强的解释。她又不是只喝过两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后单独相处过。可她就纳闷了,两次独处,两次出意外?

    宋安辰对一生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蹙眉,转脸看向一生,略有指责之意:“你知道自己发起酒疯撒泼起来是什么样的吗?”

    一生见他怒了,后仰着身子,略有畏缩。她低着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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