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好好的-《如若有你,一生何求(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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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禾晋轻笑,拿起手里的杯子抿了抿,眼神中藏着一泓化不开的雾气,让人难以捉摸。

    “其实,新郎你认识。”

    禾晋顿了顿,稍稍抬起眼,挑了下眉,耐人寻味地看着一生。一生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平静地执起杯子喝了口红茶:“他是宋安辰。”

    没有一生想象的那种场景。她以为禾晋会惊讶,然后一顿冷嘲热讽。可他却表现得太过平静,他继续抬起杯子往口里呷,语气淡淡地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这下倒是把一生弄唬了。以禾晋的个性,他一定会笑骂她吃回头草。可此时的禾晋听到她和宋安辰在一起了,反而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好似在听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禾晋说:“宋安辰还是老样子吗?还是当初那高高在上的冷情王子?”

    一生笑道:“样子倒没怎么变,就是……”一生觉得宋安辰的内心越来越叵测,她从前就窥测不出所以然来,但至少能猜个大概,可如今,她总是惶惶不安,怎么也看不透他。

    禾晋轻挑眉梢,等待一生把话说完整。

    “我看不透他。”一生憋了半天。就这五个字,可这五个字确实是她对宋安辰的感觉。

    禾晋哼了一声,无比讽刺地道:“你又看透过谁?”

    一生傻愣。

    禾晋扶额一笑,有些讪讪的,似乎十分抱歉自己的失言:“其实你也不用看透他,你只要知道他是否爱你就行了。看得太透,反而不好。”

    一生低了低头,她觉得宋安辰应该喜欢她,但她不确定。因为他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爱她。而她又是那种从来不敢高看自己的女人。就连他们结婚,她也以为他只是对她负责而已。

    两人在顶层旋转厅里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一刻钟,两人便下去了。禾晋执意要送一生回去,一生也就答应了。高中的时候,一生就知道禾晋家境富裕,父母在国外,他一毕业就移民到了国外学mba。如今他是这b市最大投资项目的法定代表——瑞力集团的大老板,一生不禁莞尔,高中的时候她怎没能看得出这小子会这么有出息?

    坐在迈巴赫上,一生问道:“你怎么回国了?”

    “我爸爸想回国投资,可法国那边走不开,就让我来了,不过我也待不了多长。”禾晋盯着前方看,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深,脸上却是相当的淡然。这让一生觉得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认识的男人,怎么都变得这么会隐藏情感了?

    “为什么待不长?”一生随口问了问。

    “没有理由留下来咯。”禾晋稍纵即逝的微笑让一生愣了一下。

    禾晋迟疑片刻,突然道:“一生。”

    “嗯?”一生侧脸看向他。

    “当年……你告诉宋安辰,我对不起他。”

    一生笑道:“你哪里对不起他了?”

    “要不是我,林若涵也不会发生那事,然后造成他家庭破碎。当然,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林若涵。”禾晋无奈地一笑,扶住方向盘的双手甚至在微微颤抖。一生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绞痛起来,她想到了那件不愉快的事。

    禾晋把一生送至楼下,观摩了一下凌天小区,笑道:“果然是本市最高档的住宅区。”

    “下次来坐一坐。”一生对他微笑。

    “为何不今天呢?”禾晋一笑,带着一种戏谑,好似就等着一生尴尬一样。一生当即红了脸,嗫嚅地道:“天晚了,进去不好吧。”

    “怕宋安辰逮个正着?”禾晋了悟地点头,“那家伙是个醋坛子,指不定比高中那会儿干的事还要疯狂呢。”

    一生愣了一下,在她印象中,宋安辰与禾晋几乎没什么交集,还有高中干的事?

    “高中什么事啊?”一生好奇地问了下。显然禾晋这是脱口而出了,他立即缄默,转移话题:“我改天登门拜访吧。你上去,我回去了。”

    一生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目送他开车离开。可是她还是好奇,宋安辰与禾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晚,一生想等宋安辰回来,却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却见枕边已经躺着宋美男了。他的样子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怦然心动。有时候一生总以为自己做梦,在梦中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她很早就想把他收藏起来,私有化。而她回来以后,好似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然后梦想成真,枕边人就是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脸上抚摸一阵,嘴角上扬,这个男人,是她的了,她可以私有,可以想摸就摸,想看就看。以前一直奢求的事,如今这么正大光明,她的暗恋修成了正果。

    她独自偷着乐,不想情绪过激,影响到浅睡的宋安辰,他忍不住蹙眉,动弹了一下。一生一惊,瞪着大眼,害怕他醒来。可过了一会儿,宋安辰还是睁开了眼,见到一生睁着大眼,对他眨巴眨巴,好似他原本是个布娃娃,突然活了。

    “起得这么早?”宋安辰抬起胳膊放在自己额头上,另一只手把一生揽在臂膀之下,慵懒地道,“刚才做梦了?你怎么那样淫笑?”

    一生连忙否认,做贼心虚地道:“我没有。”

    “是吗?”宋安辰胳膊一紧,把一生带入自己的怀里,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弥漫的清香,喃喃自语,“再睡会儿。”

    一生窝在他的怀里,双颊红扑扑的,羞涩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暖意。这样就可以了,她没什么要求了。

    第二天早晨,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宋安辰真是累到了,上班的路上,宋安辰时不时地一只手捏着额角,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开车。

    一生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当两人分头上班的时候,宋安辰嘱咐她:“这几天下班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去。”

    “好。”一生嘴上答应,心里却空荡荡的,有些失落。他们现在是聚少离多。

    正逢赵吉祥失恋,一生也要花大把的时间安慰她。赵吉祥眨着可怜兮兮的大眼:“一生,下班后陪我去酒吧吧。”

    一生对于“酒吧”二字比较敏感,她实在是不敢再去了。可看赵吉祥那悲愤又难过的可怜虫样儿,她一下子心软起来,十分勉强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不得不说,赵吉祥的状况十分不好,给病人打针时,她总是要打几针才能对准血管,疼得病人直接向护士长投诉,赵吉祥先是忍着,后来被骂的次数多了,她实在忍不住,大哭特哭,弄得护士长手足无措。

    为了一个男人,赵吉祥就变得如此脆弱了。

    下班以后,赵吉祥就迫不及待地拖着一生去酒吧喝酒泄愤。一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赵吉祥一杯又一杯下肚。这家酒吧是比较有档次的,来来去去的人,衣着都很鲜亮,也有格调。一生的戒心也就降低了几分。

    眼看赵吉祥坐在吧台上干掉了几杯白兰地,酒劲就上来了。一生拿开她正欲喝的杯子:“够了,适可而止,会伤到胃的。”

    “一生,小桌子告诉我,当年他跟我分手,一个晚上跟宋安辰每人干了两瓶白兰地。”赵吉祥流着泪,呜咽道,“他说他很痛,很恨我,怪我抛弃他。”

    一生抿了抿嘴,刚想安慰,赵吉祥突然指着一生说:“小桌子说我们是一路人,都喜欢抛弃人,然后逃跑。”赵吉祥打了个嗝,又说,“小桌子抱怨我总是拿宋安辰跟他比,老娘拿王子跟他比算给他面子了,他哪儿比得过宋安辰。一生你那么对宋安辰,让他绝望到买醉进医院,甚至差点死在医院,他对你还是忠贞不渝,别说女孩的手没碰过,连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而小桌子呢?他找别的女人去寻求安慰,还说什么他绝望无助,想疗伤!那个女人就投怀送抱?真会找借口,向宋安辰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堆一堆的,宋安辰怎么就没找一个?”

    一生有些震惊,她甚至不知宋安辰曾经进过医院,还差点死在医院。

    赵吉祥抹了一把鼻涕,愤恨不平:“一生,你命怎么这么好,摊上这么个专情的男人,我怎么命这么背?”

    “你醉了。”一生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示意别用手擦,用纸巾擦鼻涕。赵吉祥接过纸巾,双手捂在鼻子上,用力地擤鼻涕,把纸巾丢在地上,抓住一生的双肩:“宋安辰有哥哥或者弟弟没有?给我介绍一个。”

    “他是独子。”一生叹了口气,“吉祥,你振作点。”

    “再找一个还不叫振作?”赵吉祥一边打嗝,一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一生,她突然捂住嘴,晃着身子狂奔向洗手间。一生本想追过去,见她还能健步如飞,便没跟上去。不过一生的心情也起了波澜。

    当初宋安辰为何会嗜酒?是她的原因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名女子坐在她旁边的吧位上,一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手随意放在上面,一脸含笑地说:“你好啊。”

    一生看了一眼,她认得对方,这世界真小,居然再次偶遇野性女子。一生回应:“真巧。”

    “的确很巧,真没想到能再次偶遇呢。”野性女子见桌子上陈列的几杯见底的酒杯,不禁扯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你酒量真好,喝了这么多还没醉。”

    “我是陪朋友来的,这是她喝的。”

    “哦?真有意思,我也是陪朋友一起来的。”野性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上次惊鸿一瞥,你老公相当完美,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我都很喜欢。”野性女子的眉宇间已经流露出灼热的爱慕。

    一生顿时拉下了脸,十分不喜欢她这种表达方式。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之时,一生立马产生危机和不安感。这个女人有足够的热情,是一生无法比拟的,她浑身上下都有着优越感,而一生唯一值得一比的不过是先于她认识宋安辰,并霸占了他。而这个女人眼底流露的也是一种不屑,似乎她完全不介意做小三,只要能得到他。

    一生有些生气,阴着脸说:“你的条件可以找更好的。”

    “不,我身处情场多年,你老公在我眼中,是个完美的男人。”

    对于野性女子突然蹦出来的话语,一生显然愣住了,当然是能听得懂的,她纯粹错愕于这野性女子的“潮流”。

    野性女子耸耸肩,伸出手,友好地介绍自己:“我叫judy,法国华裔。”

    一生见她一脸纯真,毫无城府的样子,不像是别有用心,但她刚才谈及宋安辰时,眸子中投射出的灼热光芒太刺眼,这让一生提心吊胆。

    一生迟疑地刚想握手自我介绍,身后不远处突然有人道:“judy,你来得真早。”

    一生面前的judy一脸惊喜,对一生身后的来人笑道:“我遇见我说的那个完美的太太了。”一生适时地转头朝身后的人一笑。

    然而两人都呆了。林若涵原本带笑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屑:“叶一生,真巧!”

    “啊?她是叶一生?”judy惊叫了一下,“若涵,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害人精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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