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他们的故事-《如若有你,一生何求(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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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知道不可能。那层剥不去的茧,已经宣告了,她与他绝无可能。

    一个本是看戏的人,进入这出戏里,结局早已注定了。可是为何一生会问:“师兄,你喜欢我吗?”

    言珩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他只想对她好,这样就足够了。他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想,到底有没有喜欢这个小妖精。他想抽身,所以在大学他照顾她的最后一年里,说自己有女朋友。

    也许他在自欺欺人,他比谁都清楚,他是多么舍不得这个小妖精。

    时隔几年,他以为他可以放下了,他的妈妈为他安排的高干女生,温婉贤淑,非常不错。他也没什么要求,一向淡漠的他对待这事也是风轻云淡。唯有心头的小妖精,才能闪现出一点涟漪。

    她给他打电话说,她要去b市。

    他顺应的话就是:我就在b市。其实他是回了老家,只不过是在首都而已。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飞往b市,打点好一切,等待他的小妖精。

    他只想对她好,想把她以前受的苦全补偿回来,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言珩知道她的竹马是宋安辰后,他想,他终于可以下岗了。因为身为男人,他看得太明白,宋安辰那充满了复杂情感的眼神,是一往情深。

    他想,他输的不一定是深情,输的是时间,输的是上天的捉弄。他一直不会赢,何来的输?所以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仅仅是微笑,再微笑,直到眼睛眯成一条缝,流不出液体来为止。

    面带微笑,春暖花开。

    言珩觉得宋安辰是个小气的男人。真的是个很小气的男人。他仅仅是一生的师兄,而宋安辰却那么不放心。情愿放弃大好的出国机会,拱手相让于他,把他支得远远的。

    本来去留学的名额是宋安辰的恩师周教授特意申请的,然而宋安辰请辞不去,却指名推荐他去。他得知以后,想笑却笑不出来,一是觉得宋安辰如此精明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气,这么急于赶情敌走?二来他也有点无奈,宋安辰至少有权利保卫自己的领土,而他什么也没有。

    言珩几乎是毫无牵挂地离开,也许这也是给自己解脱的最佳时间。不是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吗,他想他也是会印证这句话语的。

    他在国外过得充实。每日总会打开邮件写一些生活琐事发给她,即使她一直没回,他还是每日打开邮件,然后写完发送,这俨然成了一种习惯,他对她的另一份习惯。

    直到他妈妈来信说若涵生病了,正好是他所在的科室,叫他回来一趟,自己人放心点。他其实很早就回b市了,但一直没有告诉一生。他在协和医院为若涵治疗了几日,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若涵一些事,关于一生的一些事。若涵很惨,但并不是她一个人是受害者,因为她,一生不仅可能终生不孕,而且家破人亡。而宋安辰在这几年来也不好过,何必要继续记恨下去。

    若涵没有说话,只是说:“帮我转院,我去附属第三医院,挂宋安辰的科。”

    言珩轻笑,点头。

    那个小妖精,该圆满了吧。

    他想,他有可能再也不会来b市了,在这里他没有家,没有根,一无所有。他想,他该去见一见,那个人,因为他的家人而被拖累的男人。叶一生的爸爸叶天明。

    当他敲开门,见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时,他紧绷的心舒畅了许多,也许是痛快了些,他称自己是一生的师兄,因要出国,急于送礼便找到这里来了。

    然后他和叶天明谈了很多。叶天明是个很健谈的男人,每当叶天明对他笑的时候,他总有一丝丝歉疚,心里有一股化不开的愁绪,压得他喘不了气。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过不去,即使一直去赎罪,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能让自己欠谁的。

    再见到小妖精,她脸上洋溢着幸福,见到他似乎还很兴奋。他觉得这样就好了,见到他兴奋就是给他最大的幸福了。

    宋安辰还是老样子,见不得他染指自己的宝贝。他也识相,就此告辞,他的目的至少都达到了,他可以安心地离开,虽然偶尔会难过一会儿。

    他知道宋安辰对她好,但他想,既然两人在一起,就得告诉另一方曾经为对方受过的苦。一生以前的那些苦,宋安辰有权知道真相,但以一生的性格断然不会把那些事情说出来,那么他再多管闲事一次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这次正是千载难逢的时候。

    他把一生有关流产的事说给宋安辰听,他目睹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微微动容的表情。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宋安辰很淡定,他知道,这是宋安辰的性格,内心显然不是如此,眼睛是心灵之窗,宋安辰眼中闪烁着那种焦躁、悲伤、怜悯等一系列的复杂情感都是他所熟悉的。因为他曾有过,没人能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他没有把所有的事实说出来,他怕有人知道了真相,他的小妖精不再理他。他现在只想,小妖精能因为看见他,笑一笑,就好了。

    所以,他要把秘密一点点埋葬在大西洋的彼端,永不回归。

    叶一生还是小妖精,小妖精也是他的小师妹。而他,一辈子还是她的师兄……

    宋安辰:一生只要一个她

    宋安辰是个比较早熟的孩子,说来也可笑,六岁的时候,就喜欢叶一生。当然,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单纯地对叶一生有了占有欲。那时,双方父母都很忙,两人被放在托儿所。家长们早上把孩子送过去,晚上再接回来。

    中午他们在托儿所休息的时候,两人临床。

    有一次,因为那时是冬天,南方没有供暖,所以屋内也很冷。有个小女孩拿着糖诱惑一生,让一生和她一起睡。因为那时候小朋友的被子都是学校统一发的,唯独只有一生多了一层毛毯,那是她妈妈特意送过来的,盖着很暖和。

    小一生爱极了甜食,便欣然同意了,这事被宋安辰记住了。第二天他便哭闹着让他爸爸给他买了很多糖。上学的时候,他抓一把揣在兜里,自己一颗不吃,也不给人看见,到了中午便塞给小一生,然后偷偷地钻到小一生的被窝里睡觉。

    可每回起床,他衣服上总会黏糊糊的。原来小一生吃糖时,把他衣服当抹布了。即便如此,宋安辰还是毫不在意,继续和这吃货睡在一起。

    他就见不得有人跟一生亲近,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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