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古以来,看护主家祖地都是极其光荣之事,政治上加分极多。 上杉家是足利家外戚,被封为关东将军的镰仓足利家宰,之后成为关东管领,是足利幕府旗下的关东二号人物。 足利家出身下野国,祖地足利城被封给上杉家,视为恩宠。 之后,长尾家作为山内上杉家宰,被主家分封足利城以示恩宠,这就是足利城长尾家的来历。 其家督长尾当长可谓山内上杉家忠臣,即便山内上杉家被北条家攻灭,上杉宪政逃亡越后国,足利城长尾家依然忠于山内上杉家。 等上杉谦信接过了山内上杉家名,长尾当长又在上杉宪政的劝说下臣服上杉谦信,成为上杉谦信在关八州当地武家中最可靠的家臣。 而现在,前田利家为斯波义银守着斯波宗家祖地,政治地位自然被人高看一眼。 要知道这一千五百石是当年斯波义银拼命保下来的祖宗之地,为此,斯波义银甚至不惜去陪织田信长睡觉。 如今,斯波义银威震天下,而他复兴家业的励志故事已经被美化之后传遍天下,其中自然也有溪村祖地一节。 前田利家忠心事主,为斯波家看护祖地,这也是她的美名之一。 如今的溪村祖地早就不是当年的落魄样子,曾经被攻破烧毁的守护所已经翻新成三进三出的大院,屋敷打扫干净,静待主人回归。 斯波义银与前田利家许久未见,干柴烈火,只能劳烦蒲生氏乡看门护院,两人进屋细谈。 这一谈,就从上午谈到傍晚,直至华灯初上,才招呼侍奉的同心众送晚膳进屋。 等送饭菜的姬武士鞠躬退了出去,义银拿起自己餐盘中的筷子,又缓缓放下。 前田利家看向他,疑惑道。 “圣人?” 义银扶着腰,苦笑道。 “有点累,吃不动,缓一缓再吃吧。” 前田利家脸上一红。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前田利家久旷,日夜思念圣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一时竟忘了尺度。 看前田利家一脸窘迫,义银笑呵呵岔开话题。 “北陆道的事,你办得很好。 上杉谦信已经回去春日山城,柴田胜家的织田越前军也被打消了气焰,织田信长的目光转向西国,北陆道明年应该不会再起波澜。 能有这个好结果,全赖利家你拖延得力,周旋于双方之间,总算是大事拖小,小事拖了。” 前田利家微微鞠躬。 “这是臣下的本分,我执意留在织田领地之中,就是为替圣人排忧解难。” 义银越看前田利家越欢喜,这些年前田利家一直在默默替他解决麻烦,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看到前田利家眼角透出的褶皱和疲惫,义银有些恍惚,不禁感叹道。 “又回到这里了,又是冬天了,该有十年了吧?” 前田利家脸上露出怀念。 “是九年。 九年前的此时,我杀了爱智十阿弥,您为了救我而四处求人,最终以上洛为织田殿下求取尾张守护代的筹码,帮我过了关。” 义银默默点头。 当年,自己酒后与前田利家睡了一觉,谁知道这家伙这么纯情,竟然因为爱智十阿弥出言侮辱自己,在织田信长内院捅死了对方。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自己的人生应该会踏上不同的道路吧? 自己不会上洛而是跟随织田信长转战各地,以自己的外挂之力,想来功劳不会小,领地也不会少。 不过,肯定会被织田信长玩烂了,这个大领导的私德可不咋的。 义银想着心事,面上表情忽而温柔,忽而无奈,忽而啼笑皆非。 在他对面,前田利家一直温柔得看着他,就像是九年前两人离别之时,立志永远守望着他。 半晌,义银回过神来,发现前田利家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得摸摸脸。 “怎么了?” 前田利家面上透出一丝苦涩。 “九年了,我已经是人老珠黄,可圣人还是如同十六岁的少年一般青春正茂。 今日与您重聚,我总有种。。一枝梨花压海棠的错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