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街溜子是什么?”陈母不懂就问。 “地痞。“陈丽君想了下,用地痞形容于敬亭不太合适,“那臭小子,大概就是咱这的顽主。” 于敬亭这种把玩儿当成正事儿,把正事儿当成玩的男人,用顽主来形容最合适。 陈母心咯噔一下,听着不像好人? 陈父嗤了声,一脸的“早知道会这样”。 “随了她没正事的妈,自己作死,活该。” 与其说是骂穗子,不如说是跟陈丽君翻旧账。 “你下乡前,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找农民,可你作死不听,还生了这么个孽种——啊!” 陈丽君面无表情地将装着豆汁的瓷碗举过头顶,陈父脸都白了。 “这是元代的!快放下!” 陈丽君把碗放在桌上,陈父继续唠叨。 “她愿意嫁就让她嫁,过不好了天天挨打知道错了,再给她找个二婚的,甭管是贩夫走卒农民村夫,打发就得了,届时让她跟你断绝关系,不要想着从这个家分到一分钱的好处。她不配!” 陈丽君镜片寒气一闪,稀里哗啦,连碗带盘子,全推到地上。 碎得碎,翻得翻。 陈父捂着心口,瞠目结舌,一地狼藉。 他的元青花啊! “手滑了。”陈丽君优雅地站起身,抓着那叠报纸进了房间。 “啊!老陈你怎么了!” 气出心脏病的父亲还有手忙脚乱的母亲,都被陈丽君隔绝在门外。 陈丽君盯着信纸,恨不得把“丈夫”这俩字盯出个洞来。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女儿会这时嫁人,还是嫁了这么个...... 想着老于家那个一身是胆龙精虎猛的街溜子,陈丽君太阳穴直突突。 陈涵穗这个小坏丫头,是真会给她惹事。 陈母敲门进来。 “你爸让你气得心脏病都犯了,你总跟他对着干做什么,真惦记那孩子,等咱这边安定了,再给她接过来就是了。” “接?接不过来了。”陈丽君嘲讽,于敬亭那小兔崽子,让他叼上的肉,能吐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