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咫尺之间-《与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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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他认识她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竟然比他之前活过的二十多年还要漫长。原来这就是思念,原来思念真的如那些狗血影视剧中演绎的一样,让人辗转反侧、度日如年。
这种情绪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平复,反而会越来越强烈,特别是最近的几日,他常常会想她,只要遇到和她相关的人和事,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到她。就连打人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然后他就会想,如果她看见他打人会不会抓他?毕竟她是警察,而且看起来是个好警察。
有时,他和兄弟们一起喝酒,气氛分明很热烈很欢愉,他却会忽然想到她,想起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她吃饭,想起他满心期待地握住她的手,问她:“做我女朋友吧?”
她低下头,面颊上泛起诱人的红晕。
他想起那一幕,心就会滚烫起来,有一种强烈的想见她的愿望。
但是见了又怎么样?他们就算面对面站着,也是隔着海角天涯,隔着万水千山。既然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他就不想再打扰她,纠缠她,让一切的关系到此为止,从此形同陌路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那低头浅笑的一抹温柔留在他的记忆中就够了。
可是今天,她送死送到他面前,她在他面前昏迷不醒,任他为所欲为。虽然他除了在她身上找追踪器,什么都没做,但是当他触摸到她温热的身体,他就再也无法满足于记忆中的一刻柔情。他想要更多,想抱紧她,感受她的温度、她的味道、她的柔情万种……夜风很冷,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中的火热。
十几分钟的时间,于他仿佛一生一世般漫长。她终于醒了,神志恢复的一瞬,她骤然睁开眼睛,同时猛地坐起身,目光快速扫视着房间。然后,她的目光凝在安以风的身上,再未移开。她的目光仍是清澈的,没有厌弃,没有怨恨,她只是望着他,欲言又止。
他清清嗓子,故意笑得坏坏的:“你的身材不错,比我想象的还好。”
“你!”她低头,看见自己半敞的衣衫和另一件不属于她的衣服,下意识地双手环抱在胸口,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他的声音特别暧昧,让人很难不误会。
司徒淳听到他这样说,脸上露出一抹红晕,那是一种羞涩不安,而非厌恶鄙夷,是女人对自己心仪的男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那一瞬间,他很想冲过去抱住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她应该不会拒绝吧?就算拒绝也没关系,以他的身手,推倒她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是处处尘土,凌乱不堪,但这种情境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趣。
可是,当激情宣泄而出之后,他们又算什么关系?
在他内心激烈挣扎之时,司徒淳发现自己的追踪器不见了,然后,她便明白了自己为何衣衫不整了。
机会难得,她不想纠缠于无意义的事情,直截了当地问安以风:“你为什么要抓陈守康?”
她的声音冰冷,熄灭了他心口的热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内心的渴望压下去,用平静的声音反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抓陈守康?”
“我们要找他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
“三年前,他和一个警察一起失踪,现在他从泰国回来了,我们想知道那个警察——”说到这里,司徒淳声音顿住,几秒钟后才继续说,“我们想知道那个警察的下落。”
安以风看着司徒淳的表情,她努力保持冷静,可她的眼睑垂下,在有意掩饰眼中的悲伤。
“那个警察对你很重要吗?”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以风没再问下去,其实他不用问也猜得到答案,如果不重要,她不会明知有危险,还只身犯险。
“我抓他是想问他霍东的毒品在哪里。”安以风告诉她。他向来是个守信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更不会欺骗。
“你想要霍东的毒品?”
“我不想要。霍东最近一直在找我麻烦,我只是想礼尚往来一下。”
司徒淳点了点头,道:“你问完之后,能不能把陈守康交给我?”
“可以。”他坐到她身边,故意做出一个很轻浮的笑脸,“不过,你要怎么谢我呢?”
“你想怎么样?”
他看见她清丽的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胸口仿佛着了火一般,燥热难耐。他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肩膀,意外地发现她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温暖和柔软,一时间心驰神往,脑中的话脱口而出:“我想你陪我睡一次。”
听到这句话,她再也无法冷静了,眼中全是被羞辱的愤怒,好像会随时化作火焰将他烧成灰烬。他以为她会狠狠地打他、骂他,永远不再见他,但她没有。她极力压下自己的怒气,开始思考,似在权衡利弊。
安以风没想到陈守康真的对她这么重要,让她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带他走。
“你还真当真啊!”他急忙改口,“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种下流的男人。”
他急着改口,并不是怕她生气,而是怕她一时犯傻,点头同意了。
到那时,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坐怀不乱。
听他这么说,她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些:“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倒把安以风难住了,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个:“我想要你把霍东抓进去,最好能把他关在牢里一辈子。”
“可以。”她想都没想就答道,“陈守康掌握了霍东很多罪证,只要他能配合,霍东肯定逃不掉。”
“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们这边谈妥了,阿苏也回来了。阿苏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隔着门喊道:“风哥,我回来了。”
“好。”安以风回道。
听见他的声音,荣贵也在门外喊道:“陈守康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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