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紫姝香她知道,这是泰和帝的宣政殿、御书房,常常会点的一种宫廷熏香,让人闻着就知道尊贵二字。 但另外一种清雅药香,明显就不属于皇宫!更不属于胤王府! 花音的眼睛蓦然睁开,瞳子里漫过狰狞:“胤哥哥,你身上怎么有凤幼安的味道?” 这清雅药香,她不会认错。 是那贱人身上独有的。 不是任何一种药材,是常年浸淫于多种药材中,身体沾染,淬出的一种自然而然的体香。 君千胤的笑容,缓了下来,眸色一压:“你该睡了。” 大手强行,把花音的身子,给按压在了榻上。 锦被拉上,盖住。 不允许她再闹。 “你真的去见她了?”花音挣扎着想起来,声音都尖锐地变了调调,“你下朝之后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看望我们母子,而是与那个女人私会?” 挣扎的时候,尖锐的指甲,甚至把锦缎被褥罩子,都给划拉出一道口子。 “够了!” 君千胤的耐心告罄,扣住了妻子作乱的手,压在了枕头上,“本王只是碰巧遇见了她,她是父皇派来给你治病的女医,本王跟她问一下孩子的情况,你都要像个疯婆子一样闹腾个没完!” 花音喝了凤幼安开的安胎药之后,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血色,迅速褪去,哽道:“疯……疯婆子?你是这么看我的?” 君千胤见她不闹了,便松开了手:“难道不是么?” 花音崩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无声痛哭。 疯婆子……她是疯婆子。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她的心,比夜幕还要昏暗,看不到希望。 “音儿,本王很累了。你不要再闹,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本王许你太子妃之位。至于其他,你就不要再奢望了。” 君千胤绝情的声音,回荡在卧房里。 他忘不了前妻。 前妻已经成了深深扎在心口的刺,长进了肉里,只要这颗心还在跳,一想起她就会痛,就会滴血。 *。*。* 尽管不愿意。 凤幼安也不得不在这个糟心的胤王府里暂且住下。 苏皇后一日不走,她就连带着走不了。 “咕咕咕?” 葬鸦立在窗棂上,歪着脑袋看女主人,眸子在夜色中,圆溜溜的像漂亮的玻璃球。 虽说是五月了,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微凉。 凤幼安披上了一件靛蓝色的外袍,走到窗边,撸了撸葬鸦的羽毛,仰起头,看向苍穹夜暮。 月牙掩在云堆里,星子闪耀高悬。 “这个时代的夜色,真美。21世纪就的大都市,就没有这样绝美的夜空。” 凤幼安喃喃着,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远在南疆的阿九。 “咕!” 葬鸦把自己的鸟爪儿,伸到了过去,那小眼神仿佛在说:女主人您看,窝脚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凤幼安一愣,哑然失笑:“少了一封信。” 葬鸦点了点头:没错! 窝可真是个机智的鸟儿。 凤幼安拨了拨油灯,铺开了一张宣纸,开始磨墨:“之前被君千夜那个渣男纠缠,倒是忘了给阿九写回信。” 古代车马慢,一封信都要送一个月。 她运气好,有日行千里送信的葬鸦,可要看到小狼狗的信,依然要十天。 自己等他的回信,等的心焦。 那他呢? 肯定更心焦。 毕竟,在这一段感情里,她是后知后觉的一方,少年看她的眼神,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写点什么好呢?” 凤幼安手中一根细细的狼毫笔,笔端沾满了墨汁。 在安盈怀孕之前,她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心意,一直都是以姐姐的身份,关心阿九的。 之前半年,阿九的各种明示、暗示,她都装聋作哑。 这么久了。 她是不是也该给她的男孩儿,一点回应了。 凤幼安看着美丽的夜空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提笔,用她最擅长的瘦金体,一字一顿,在纸上写下了一行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夜风,吹干了墨迹。 也吹动了她的心事。 “咕咕~” 葬鸦看着爪爪上,绑好的竹筒密函,眼睛晶亮。 来活儿啦! 凤幼安觉得它实在是辛苦,又给它喂了一顿牛肉干。 葬鸦张开羽翼,肚皮吃得溜圆鼓鼓,一路向南飞去 她面颊微红,吹灭了烛火。 躺在软塌上,念起了熟悉的诗词。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阿九,期待那十五月圆盈满之时,你我如星月皎皎相伴,天成佳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