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章-《夫君位极人臣后》


    第(2/3)页

    知道大概是什么药,也知道正常会如何解,但知道是一回事,联想到这整个过程,脑子还是有点炸。

    她闷头趴在榻上,那些已经淡忘的香艳字句涌入脑海,使得她大脑昏涨,头顶仿佛都在冒气。

    又过了好一会,直到贺兰瓷觉得唇齿干渴,身体炽热,越发难捱,又忍不住想要在榻上辗转磨蹭时,她终于再次侧身,抬起脑袋,热汗涔涔缀在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一双轻灵的瞳眸此时也染满了浓郁的红尘欲色。

    “……这药性真的是非要……不然解不了的吗?那你……”

    没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陆无忧的选择比她多得多,就算不从了韶安公主,只要他风流些,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但她不一样。

    说到底,她其实有点怕,陆无忧会这么丢下她就走了,方才出手相助还能说是怕她牵连他,现在只要等周围的人散了,陆无忧完全可以丢下她一个人离开,毕竟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她不像他会飞檐走壁,若她真被丢下了,只怕凶多吉少——就算万幸药性散了,她可以自由行动了,此处几乎是距离公主府大门最远的距离,她也没有信心能完全绕开公主和二皇子寻她的人,更何况真到那时她的模样也未必能见人。

    贺兰瓷想着,忍不住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陆无忧微垂的眸子神色晦暗,被汗湿的发丝几乎贴着他的面颊,眼睛稍稍适应黑暗后,逐渐能看得清,那张她熟悉的清逸面庞此刻正布满了春意,透着完全不正常的红晕,红唇因喘息而微微翕动。

    头顶的官帽已被他自己摘了下来,束发凌乱散着,只有状元吉服照旧艳红醒目,俊美之余,竟多了几分凌厉的邪气,让他像从某种灼热欲海中被捞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妖惑四溢,欲意横流。

    贺兰瓷动了动唇,有那么几瞬的失语,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片刻后,她鬼使神差地缓缓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衣角。

    “……陆无忧。”

    用自己糟糕透顶的声音,低声唤他。

    足以穿透理智的魅音被完整地送进了陆无忧的耳朵里,他控制不住地转头看她。

    她正攥着他的衣角,仰头迎上他的视线。

    一缕月色浮动,极清浅地笼在她的脸上,像是只披着一层纱的美人,然而唇色却是血一般的殷红,因为灼热,也因为干渴,浅红的舌尖在唇瓣上无意识地润泽着。

    他根本没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看见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轻微地启,然后合。

    陆无忧脑中轰然,濒临临界点的理智断线。

    贺兰瓷怔怔地,看着陆无忧着了魔一般,一点点靠近她。

    曾经闻到过的陆无忧的气息慢慢覆盖过来,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清澈,不再温柔,不再缱绻,此时浑沌不堪极了,浅淡的眸色似乎也已转深,变得像沉沦泥沼的深渊,浓黑倒映不出半分光线,里面充斥的只有最原始的,最直白的,属于男子的,欲求。

    他滚烫的指尖从她的颊边流连而过,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呼吸声近得仿佛就在唇齿间,甚至能感觉到陆无忧的鼻息,那点醉意迷离的酒气,仿佛百年陈酿,熏熏然,却又若有似无撩过她的面庞。

    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而迷乱了起来。

    贺兰瓷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识也开始摇摇欲坠。

    被触碰到的地方舒服地让她几乎想要叹息,陆无忧的指尖一直顺着脸颊向下,最终停在了下颌,在那里轻点了一下,陆无忧的喉结微滚,指腹挑起,然后便听见他极轻,极肆意地笑了一声。

    他的眉眼再次变得锋利,骄矜,又不可一世,像是陆无忧骨子里那些桀骜不驯的反骨全被抖落了出来。

    还透出些陌生的野蛮来。

    仿佛下一刻便要把她拆吃入腹。

    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陆无忧笑得越发痞气,却又同时充满了欲意,眼角含着春色,边细碎笑着边在她的发梢额角落下暧昧轻吻。

    是真的在一点点吞噬她。

    而她竟没有半分抵抗的念头。

    甚至有些心甘情愿。

    贺兰瓷一阵恍惚,在逐渐消散的清醒意识中,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陆无忧蛊的滋味。

    一滴香汗从贺兰瓷的额头落至挺翘的鼻尖。

    陆无忧顺势将它卷入口中,灼热的唇瓣贴着她的鼻骨,沿着水液的痕迹一路下滑。

    贺兰瓷像被烙印一般烫到,然而不等她有所反应,陆无忧已经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近乎蛮横地将她整个人拖抱进了怀里。

    吻重重地落到了唇上。

    一发不可收拾。

    四周仍是朦胧黑暗,光亮不明的,以至于接下来冗长的亲吻都像是沉在梦境里。

    嘴唇咬破流出的血,被陆无忧反复地舔舐干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在唇舌间蔓延,然而这丝毫影响不了他肆无忌惮的亲吻,反倒像是让这件事变得越发刺激。

    贺兰瓷只觉得自己逐渐呼吸不上来,口中的每一分空隙都会被夺走,属于陆无忧的男子气息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身体变得更加酥软,只能依附在他身上,连跪在榻上的膝盖都在不断往下滑。

    可因为体内过度的灼热,这件事依旧是舒服的。

    她太热了。太渴了。

    贺兰瓷甚至主动伸出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想要他再给她更多。

    一时间,寂静的殿宇里只剩下两人唇舌交缠的水声,和少女因难以承受,时不时泄露出来的细碎低吟。

    没过一会,陆无忧就觉得这样不够满足,他随手一根根拆掉贺兰瓷的满头钗环,手掌穿过倾泻而下的如瀑发丝,托住她的后脑,干脆将人按进了被褥里继续亲。

    因为方才贺兰瓷自己的拉扯,她的领口散开了些许,露出了少女脆弱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那里原本是雪一样的白皙,现在却绯红一片,烟霞似的颜色,还点缀着颤颤巍巍的滚烫露珠。

    陆无忧的指尖像一簇火焰,顺着她的颈侧摩挲而下,又在锁骨打圈。

    贺兰瓷的嘴被陆无忧堵着,攀着他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骤然收紧,两条没有力气修长的腿也本能开始蜷缩,仿佛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