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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后，祁墨戎已是神魂俱碎。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唐迦临叹道：“最在乎的弟弟是因你而死，你一直报复错了人，滋味如何？楚楚居然将这封信藏了起来，我知道她不想你背负这个心理包袱。你那么在乎祁冀，要是知道他是因你而死，该多难过……那个大傻瓜，怎么就没想过，继续承担着不属于自己的罪名，会有多难过？”

    “你给她假爱，她回你真情，她就像个泡在苦水罐子里的小孩，嘴里说着不惦记了，其实一直没有忘掉曾经尝过的那点甜。可那明明是假的啊，她怎么就是一头栽进去，不愿醒来呢？”

    祁墨戎手里的信纸倏地落到地上，他拿不住这个轻薄而沉痛的真相了。

    心脏好像被巨石一下下的反复碾压，痛得令人窒息。

    他一时分不清，弟弟死亡的真相，和误会了殷楚，哪种绝望来得更深一点？

    “祁墨戎，记住你说的，你从没爱过她。”唐迦临如是说：“这样你会好过点。”

    “当然，我从没爱过她……我误会了她，报复错了人，我不过是想补偿，可也没了机会……唐医生，我不懂……为什么她会自杀？”

    “楚楚自杀前，发了短信给我，要我将她和小诺葬在一起。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我做了什么？”祁墨戎有些茫然，旋即眼底闪过痛楚之色。

    殷楚这个傻瓜，怎么会把他“一命还一命”的气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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