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爹~” 年轻的小伙子此刻连说话都带起了哭腔:“我完了、咱们家完了。” 他爹也算是见惯大风浪的人物,刚想喝骂一句突然一怔。 “前些日子,你说你在中夷商号被人欺负了......” 中年男子一把捏住儿子的小臂,双目怒睁:“你可别告诉我,那天和你起冲突的,是太师!” “儿子怎么知道,儿子怎么敢想!” 得到了确凿答复后,中年男子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左右看看周围,见还未曾有人注意自己,心里多少松口气。 “那天,你没有自报家门吧。” “没有没有。” “亏得没有。” 听到自己儿子并没有把家门名号报出去,他爹明显松出一大口气,小声道:“你且安心吃你的饭莫要抬头,等到酒局酣热之际,火速离开。” “是,儿子马上回家。” “回个屁的家,坐船先去琼州府躲起来,多暂老子让你回来再回来。” 爷俩还在低语,陈云甫的声音已經响了起来,不是很大,但在落针可闻的厅堂却是那般清晰。 “今日欣逢盛景,念诸位建设广东之功,本辅,敬诸位。” 当陈云甫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全场,便没有一个人敢坐着。 “粤海盛况,皆太师恩泽相被,猥等恭敬太师千秋无期。” 这里的猥是自称,和上面那个猥同意,简单翻译就是低贱的我。 没人去关心这对惶惶不可终日的父子。 广州市舶司复市四周年的庆典,开始了。 这是资本的欢呼,更是传统封建官僚时代向新时代进化迈出的第一步。 (作者君也离开拐杖和轮椅,迈出了康复训练的第一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