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古话是很有道理的,例如有其父必有其子,就此刻宋鸿洲的模样跟白日里宋志才有什么区别。 骂自己的时候,宋修竹可以不怒,但骂他阿妹…… “兄长,我觉得二叔很想上战场打仗,我会点腿脚功夫,不如由我来先试试二叔身手。” 宋修竹刚要动,突地听得这一声,握紧的手松了开去,听不出情绪的轻应了一声,“嗯。” 宋修竹一个轻应刚落,还没反应过来的宋鸿洲只觉眼前黑影袭来,下一刻肚子一痛,整个人不自主拱起了腰腹。 “二叔,你别让着我。”狠狠揍人一拳的温瑾瑜还不忘开口规劝,声音里满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只是那双眸子里的暗黑如这竹林遮挡下的黑夜一般,冰冷又寒凉。 就在这话落间,温瑾瑜一个用力直接嘎吱一声掰断了宋鸿洲的手腕,宋鸿洲从来都不是能耐痛的,当即就惨叫出声,“啊……” 叫声还没落下,温瑾瑜嘎吱一声又给他归位掰了回去,便又是一声惨叫。 左手掰断再归位,接着便是右手,右手过后是胳膊,左胳膊完了换右胳膊,再然后是脚骨…… 看到温瑾瑜像扭动布偶一样,将宋鸿洲的关节扭脱臼,然后又给扭回去,扭脱臼又扭回去,但凡身上能拆下来又恢复的关节都被温瑾瑜扭了一个遍,宋妍萝整个人愣在了那。 倒也不是觉得不合适,哪怕她知道他的温和就是一层皮,到底所见皆是他的温和,这猛地一下就见到了这样的一面,着实有些不太适应。 宋修竹一直按着宋妍萝的手,怕她冲动,毕竟宋鸿洲是长辈,她一个女子还嫁了人,不合适背上这个骂名。 即是一直按着人,自然那突起的僵硬他也瞬间感觉到了,下意识就回首看去,看到的是她一脸错愕的脸,看着傻傻的。 “没见过?” 宋修竹这一声喊得宋妍萝回神,下意识就看向了他,以至于眼里的错愕还没散开,“没见过。” “你以为他很温和?” “倒也不是,就是猛地这么一下,有些没适应。” “觉得如何?” “挺好。”人伤了还找不到伤,可不是挺好。 “我也觉得挺好。”做事手段挺好,护着他阿妹挺好。 “啊……”宋鸿洲惨叫不断,闵向荣老远就听到了。 因着白日里宋柔给她出的主意,她便一直等着宋鸿洲回来,哪里知道人是等着回来了,可不等她的人传话寻他,他就冲来沁竹苑了。 听闻还怒气冲冲的,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性子,想着自己白日里才吃的亏,那是一点都没耽搁,连忙就让人扶着匆匆来了。 这还没走近,就听见了惨叫声,闵向荣那是又怒又急,脚步不知道比平日里快了多少步。 刚进院子,被竹林挡着还没见着人,就开始怒斥,“宋修竹,那是你二叔,你尔敢。” 彼时温瑾瑜刚刚好拆完宋鸿洲最后一个关节还给他复位了回去,听得这一声那是速度丢开宋鸿洲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