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淮之显然不想在他身上耗费时间,当下不留情面直接下了逐客之令。 他没有半丝委婉。 只是吐了三个字。 “还不走?” 吴煦辰不知道是怎么出的书房。可顾淮之最后的几句话,却一遍遍在耳畔回响。足以崩溃着他所有的神经。 皓月当空,四下寂寥。 心里的悲恸如海潮,一浪高过一浪。 他还记得,不久前,他服侍于病榻,喂着母亲喝了药。 带着跃跃欲试的喜色。 “娘,我明日就得启程。儿子拜官大理寺左少卿,一直就没遇见大展身手的公务,这一次定然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给娘面上添光。” 可笑,他当时都说了什么。 偏偏沉静在其中,没有察觉出母亲顿时难看下来的脸色。 吴煦辰想到这事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为人子,他做的实在是失败。 顾淮之说的,也没错。 吴煦辰目光涣散,对着西北临安的那个方向看去。 太师府的灵柩前,定然跪着不少小辈在那儿哭。 眼里的痛处缓缓的化为一抹坚定。 他想,他大抵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厢, 长肃吩咐手下,将信秘密传了出去,又取过暗卫送上来的一封,匆匆回了书房。 “主子,表公子的信。” 顾淮之有些恍然。 他接过,拆开,粗粗看了大概,一目十行。 上头是盛祁南献上的阻拦慕寒生同周媛婚事的良计。 顾淮之有些意外,实在是近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都忘了穷的叮当响的盛祁南。 从其字里行间可看出其深思熟虑。 顾淮之视线落在最后一行稍微偏大的字上。 ——兄长,你答应的银子,可得算数!!! 顾淮之漠然冷笑。 对着蜡烛,送上纸张,由着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法子倒是可成。 但无非是让慕寒生借着不日后番国使臣觐见一事,以此先避之。 再早些订上婚事,杀徽帝一个措手不及。 可避有什么用? 一路的退,退无可退又该如何? 就这样,还有脸要银子? 想的真够美。 于徽帝而言,此举无非是不痛不痒。 顾淮之办事,却甚爱冒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