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再好的交情,南景深向来只会给三分薄面。 刚才那个女人,对南景深的意义不一般,贺堇年不是看不出来,得他一句话,便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哪怕待会儿自家侄子被卸胳膊卸腿,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这个男人,生起气来,他能手下留情到哪个点——不好说。 南景深坐下,点烟,他的烟瘾向来很大,修长的身子站立在前,他情绪收得很快,这会儿已经不能单从表情上来判断他的怒气进阶到哪一层了。 “想不想挨打?”他嗓音沉稳,那双深邃瞳仁注视着贺少聪,眼风仿佛刀刃一般剜出了厉光。 贺少聪已经被人扶起,他摸了摸肩胛骨,早就没有刚才的嚣张劲,但求饶的话也断然说不出来,因着贺堇年的关系,贺少聪脑子灵光,一开口,便喊道:“四叔,这是误会。” “误会?”南景深眉梢轻扬:“这么说,就是不想被打了?” “四叔这话说的,如果您非要打我,我也不能还手么不是?” 他把南景深长辈的身份抬得很高。 但南景深偏偏不吃这一套,他脚尖勾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时提了下裤腿,身子斜靠着椅背,一只脚抬起,横在另一只脚的大腿上,嘴角咬着一根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你灌她喝了多少酒?” 贺少聪心叫不好,嘴唇竟有些哆嗦,“两瓶吧……” 南景深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渣,酒瓶的颈口还能看清logo,他呼吸一下重了。 这种人头马的度数是百分之四十,对男人来说纯粹当果酒喝,但意意的酒量差到一杯倒,被接连灌了两瓶,可想而知,南景深有多么的生气。 他菲薄的唇扬起一抹上挽的弧度,食指轻敲着烟身,嗓音沉冷:“开二十瓶,我看着你喝完,今天的事就算了。” “二十……”贺少聪脸色骤变,差点站立不住,求助的眼神看向门口的贺堇年,后者却是气定神闲的冲他抬了下下颚,眼神都没看过来。 贺少聪吓得两条腿打颤,舔了舔唇,“二叔,您不能看着不管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