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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拖延时间，而是真实的疑问。

    虽然心中对空之女王有着恐惧，也抗拒着这个律者意识，但琪亚娜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空之女王的。

    继承了西琳恶之一面的空之女王是非常骄傲的家伙，并且爱憎分明，对于千人律者这群恶心人的家伙，空之女王应该是最讨厌的才对。

    所以，琪亚娜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对此，空之女王只是不屑道：“哈~别把那群傀儡和我相提并论。”

    “它们是一群无可救药的失败者，可悲的蝼蚁，口中念叨着难以理解的言语，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和你异曲同工的弱者气息。”

    “这些家伙自顾自找上门来，不自量力的说要救我出去，那副模样滑稽极了。”

    “不过，我还是乐意给它们一个机会，好让我欣赏一出小丑的闹剧——也确实没想到，它们真的把你带到了我面前。”

    “说实话，我现在心中只有失望——你还不如它们啊，不想被我叫做‘容器’的半身。”

    这一波，空之女王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充分展现了对于千人律者的不屑和鄙夷，但也在这同时平等的嘲讽着琪亚娜，尽情展现着属于空之女王的骄傲。

    这样的态度，确实是现实世界的人们所熟悉的空之女王没错了。

    当然，空之女王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与实力，她拥有顶级律者的力量，对空律权能的掌控碾压琪亚娜。

    同样，空之女王也是琪亚娜一直以来的最大噩梦，已经成为了琪亚娜的梦魇。

    现在，梦魇已经清楚出现在了琪亚娜的面前，琪亚娜能做的，也只有直面这最恐怖的梦魇。

    所以，战斗打响了。

    在意识的领域中，空之律者和琪亚娜展开了属于二人巅的大战。

    空律的权柄，在这一刻爆发，亚空之矛投射而出。

    同样，琪亚娜也打开了虚数通道，投射出大量的亚空之矛，双方的亚空之矛展开了碰撞，在每一根的亚空之矛质量上没有什么区别，双双相撞便会崩解。

    但是，空之律者的亚空之矛数量远远超过琪亚娜所放出的，使得琪亚娜只能且战且退，并举枪射击——也是多亏在意识世界里的对战可以将现实世界的状态模拟过来，让武器这种至关重要的东西能够使用，才没有让琪亚娜毫无反抗之力。

    漂浮在半空中的空之女王面对着在下方左闪右避，以狼狈之态应对一切的琪亚娜，突然开口，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询问。

    “你的态度，真令人不快，我打破了你的束缚，接管了你核心的权柄。”

    “一切都如同那一天的再演，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取代你彻底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然后，去摧毁你所重视的一切。”

    “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惊慌？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绝望？”

    对此，琪亚娜再一次闪避后，见空之律者降低了攻击频率，这才一边应对，一边回应：“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空之女王：“嗯？”

    琪亚娜用平静却坚定的双眸看向了空之女王：“无论什么样的封印都不可能永远有效，那不过只是延后了决断的时间。”

    “你我之间，早晚会有这一场了结一切的对决。我们就像水火，互不相容，也无法做出让步，彼此妥协。”

    “既然断无和解的可能，那我们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赢的一方留下，输的一方消失！”

    听完琪亚娜的言语，空之女王沉默了，琪亚娜的觉悟，似乎比她想象的更高啊。

    对现实世界的人来说，琪亚娜能有这样的觉悟，真的是让人很高兴的，但在某种意义上，又让人欣慰的同时并不意外。

    因为，琪亚娜的觉悟和成长，早就通过光幕影像让现实世界的人们看到了，而现在，不过是曾经不敢直面体内律者意识而选择逃避的少女，终于有了直面一切，终结一切的觉悟！

    光幕影像里的空之律者感受到了，在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阵后，开口讥讽，嘲笑琪亚娜的不自量力，并试图否定琪亚娜的觉悟和所作所为。

    然而，打嘴炮这种事，已经觉悟的琪亚娜根本不会输，很平静诉说：“在天穹市的时候，你询问过我到底是什么，而我也确实一直在思考——我是谁，而你又是谁。”

    琪亚娜的这番言语，让空之律者内心警觉，然后冷漠的说：“我没兴趣陪你讨论哲学，我是空之律者西林，而你是实验体423，这是早已确定的答案。”

    “所有的一切都是律者做的，和你无关，不是你的责任——这不就是你和你的同伴们抱团取暖所得到的答案吗？”

    琪亚娜再次躲过了亚空之矛，后抬手一枪才道：“不，有一个我过去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但只有接受了它，我才能补上灵魂的缺口，才有与你分庭抗礼的可能。”

    突然间，空之律者感受到了律者权能又有一部分流向了琪亚娜，这让其神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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