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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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刚一碰到他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怎么这样烫!”下意识地去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福全顿时也慌了,他不敢直接去摸太子的脸,只伸手碰了碰太子的手背:“先前太医是说过,爷晚上可能会发烧,可没说会烧得这样厉害呀!”
太子听见福全惊慌的声音,淡然道:“大惊小怪。”
然而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微微晃了一下。
溶溶和福全一起扶住他。
“公公,我们先扶殿下去榻上躺着吧。”
“好,好。”福全心里是真的慌。太子一向身子强健,十几年来都没有生过病,福全还真不知道怎么伺候生病的人。现下溶溶有主意,就什么都依着她的话做。
溶溶和福全把太子扶到榻上,太子躺了片刻,便缓缓睁开眼睛,“方才有些晕厥,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发烧,不必惊慌。福全。”
“奴才在。”
“套车,送她回东宫,元宝该睡了。”
福全为难地看向溶溶,勉强道了声:“是。”
溶溶听他赶客,也不坚持,只对福全道:“公公去请太医过来给殿下瞧瞧吧。”
“姑娘有所不知,今儿爷伤了手,已经用了咱大相国寺的天罡断骨膏,这药灵性的很,与很多药材都有抵触,若是殿下服了药,天罡断骨膏的药效就要大大减弱了。”
居然这样。当初溶溶用的时候,琉璃的确也嘱咐了自己要忌口,吃的补药都是琉璃送过来的那两三味。
“既如此,我就先回东宫照顾元宝殿下。”看来,这烧太子是必须硬扛过去了。
福全点了点头,溶溶一转身,手就碰到了太子的手。
他的手被溶溶的手这么一勾,就甩到了床榻外边挂着。
溶溶回头,见他就这么手挂在外面一动不动,顿时吃了一惊,试探地喊了一句:“殿下?”
福全听她这么一喊,也看过去,上前两步晃了晃太子的手,果真见他没反应,“爷?千岁爷?”
“怕是烧糊涂了。福公公,庄子上有太医吗?”
“爷是最通医理的,这回出来的急,先前在东宫的时候叫太医包扎了,立时就往这边来了,这可怎么办?我……我立即让人回去找太医。”福全愁眉苦脸的说,“不,不行,爷这回就是怕惹人注意,才没带伺候的人过来,若是贸然回去找太医过来,只怕是要误事。”
这回带出来的,都是太子亲自训练的暗卫和死士,不仅武功高强,也绝对的忠心。东宫里头,可有不少二圣的耳目。
溶溶虽不知道为何不能请太医到这里来,但从福全的为难中,她看得出来,这一回太子躲在这庄子上,定是要办非常要紧的事。
见状,溶溶道:“福公公,你立即让人烧水,温温的就行,不要热的,更不要烫的,马上弄好端进来。”
福全见她拿了主意,忙不迭地点头出去了。
溶溶爬到榻的里面,费力地帮他把衣裳褪下去。
躺在这里的这个男人,无疑是最英俊的,硬挺的鼻,薄薄的唇,棱角分明的侧脸,好看得令人窒息。溶溶每一次见到他,她的心都会因为他跳得更快一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不争气,有时候又觉得理所应当。他这样的男人,连高高在上的谢元蕤、梁慕尘等人都一见倾心,她会动心再寻常不过。
此刻,他又是虚弱的。脸上的表情近乎凝滞,薄唇上没有分毫血色,脸色倒不苍白,只是因为烧得厉害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
溶溶很顺利地宽了他的腰带,小心翼翼把他左手的衣袖褪下,却在裤子那里遇到了麻烦。
太子身型高于常人,又长期练武,肌理结实,因此一条腿重量非常。
溶溶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抬不起来。
好在这时候福全端着水进来了,见状忙上前搭手,这才顺利替他宽了衣。
溶溶试了试水,温温的,不热也不烫,立马拧了帕子,开始给他擦身。
以前安澜姑姑教过她,人发烧的时候,拿温水不断擦身子,能帮着把热降下来。
此刻太子不能服药,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替他降温了。
福全此时心系太子安危,倒没想着再退出去避什么了,他跪在床榻的踏板上替太子擦左手左腿,溶溶蹲在床榻里头替太子擦右手右腿。水盆里的水换了三次,两人擦足了半个时辰,才觉得太子身上的温度退了一些。
溶溶忍着手酸脚酸,伸手替太子盖上被子。
“千岁爷还烧着,不急把衣服穿上,只搭着被子就好。”
“好。”福全此刻对溶溶十分信服。他这十多年是真没照顾过病人啊,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有太子拿主意发号施令,他从来不用去想怎么做,只要听吩咐就成。
先前见太子烧昏过去,他真是慌了神。
“溶溶姑娘,今日可多亏有你。”福全诚心诚意的感谢。
“公公哪里的话,都是伺候主子罢了。更何况,千岁爷也救过我。”
“是,都是缘分。”福全点头,“此刻天色已晚,姑娘还回东宫吗?”
东宫?元宝没有太子在身边,又没有溶溶在,此刻定然还未安睡。溶溶当然挂念元宝睡得好不好,可太子烧成这样,她哪里能走?
两相衡量,溶溶有了决断。
“今晚我留在这里吧,明日一早,烦请公公备车送我回去。”
“好,好,”福全听到溶溶的回答,自然也高兴,“溶溶姑娘,你先在这儿照看一下殿下,有什么事直接喊外头的人就是。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过去瞧瞧。”
“我知道了。”
等溶溶一点头,福全便匆匆往外走去,千岁爷吃了这么大的亏,他非得从那刺客的嘴里套出点东西来不可,否则,那什么脸去见千岁爷!
溶溶起身重新拿帕子在水盆里搓着,拧干后盖在他的额头上。他的脸的确比先前稍稍凉了一点,只是仍然很烫。因为屋里没人说话,此刻,溶溶才听到他的鼻息非常粗重。
烧得很难受吧。
溶溶难过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他仍是紧紧闭着眼睛,动也没动。
方才一番擦洗,溶溶早就腰酸腿疼,此时得了空,才侧身坐在榻边,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左手仅剩的两根能活动的手指轻轻勾住了溶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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