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一位姓赵的书院君子-《吞天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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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屋内只有陈洞幽与任不倦对弈,元一丈立在任不倦身后观棋且伺候着。

    陈洞幽捻起一颗乌黑棋子,落在棋盘上,他目光沉浸在棋局上,却问道:“你所说的那位儒家贤人,厉害么?修为与你,相差多少?”

    任不倦嘴角微挑,轻飘飘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之后,用双手按向太阳穴,闭目养神。

    “厉害,当然厉害,此人修为其实与我相差不多,当然我仗着剑修身份,修为要算做再拔高一境,但即便如此,此人愣是凭借着胸中浩然气,使出眼花缭乱的棘手神通,与我交手长达三天三夜,最后因为一招落空,才让我侥幸胜出。”

    任不倦如今回想起那一天与那名头响彻一洲的儒家贤人的交手,仍旧觉得头皮发麻。

    那一天,那个狗日的儒家呆书生,一手道家震天响地的五雷法、符法玩的贼溜不说,就连剑法也凌厉地让自己这个龙胜洲名门剑修都挑不出毛病,打到兴起之时,一口气搬来七座凤麟洲有圣人纂写真言的大岳,若不是自己抓住一个空档将其打晕,那个疯子甚至有可能动用某种神通将某位儒家圣人的真身法相请来。

    到时候具体结果会怎么样,一洲山河分崩离析,气运白白流散于天地?任不倦不敢想象。

    更让任不倦觉得有些郁闷的是,自己之所以能够一剑劈晕那个狗日的儒家贤人,仅仅是因为那个书呆子酒量太差,打到后边一口浩然气没喘上来。

    陈洞幽来了兴致,问道:“儒家贤人,君子之类的,遭逢敌手,是如何与人厮杀的,莫不是书生读的圣贤书上,也有与道家道法类似的修行练气之法?”

    任不倦点了点头:“炼气士炼气结丹,长生久视,寻的是道。读书人读书破万卷,读的是理,二者因缘际会,在某个层面之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能够将书读到这个地步,养出浩然正气,读出本命字的读书人,少之又少。”

    陈洞幽不解道:“为何?”

    任不倦一听这话,不由得冷笑道:“世上读书人多如牛毛,多是为了考取功名,谋取万两黄金,好比我任不倦是一位剑修,就要有一剑递出,天地变色的胆气,换作你读书人,有几人读书是为了天地立心,万世开太平。”

    陈洞幽和元一丈莫名其妙觉得心中有些慌张,此等大不敬之言语,让圣人心生感应听到了,可还得了。

    未曾想任不倦仍旧喃喃自语道:“破万卷之后,便是下笔如有神,千千万万文字,落入儒家手中,被炼做一颗颗本命字,但凡世上有人用到这些个文字,都可以让儒家圣人君子修为增长,凭借着某些具有妙用的文字,纵使是远古神灵,也要闻而生畏。”

    “只可惜,这样的大好光景,鲜少有读书人能够见识到。”

    沉默良久,陈洞幽愕然说道:“那,你就不怕那个儒家贤人回过神来,亲自前来,或者......或者说带上那些修为高深的儒家圣人前来寻仇?”

    任不倦轻蔑一笑,意气风发道:“来便是,来一个打一个。”

    陈洞幽两眼一黑,神色尴尬,心里默默盘算着还是找个机会跟夏泽说一说这一桩宿怨,可别待会仇家寻仇,平白无故沾一身血。

    屋外,艳阳高照,夏泽带着吞天和陈坛静走向那件热闹的小酒馆。

    沐浴着阳光,夏泽伸了个懒腰,无比的惬意。

    三丈开外,有两个人,身前摆了个摊子,其中一位同样身穿一件黄色儒衫,以账本之类的书籍盖住脑袋呼呼大睡。

    唯独那位年轻的书生,手持毛笔,在日光下不停挥毫,那些个红纸春联上,有些字写的中规中矩,不过某些象征着好彩头好前景的对联,倒是可圈可点。

    这个卖春联的摊子前,近乎门可罗雀,显然生意不太好,愁的那年轻书生不停的来回踱步,看着一旁呼呼大睡而中年汉子,更是气得不行,只是敢怒不敢言。

    夏泽觉得新鲜,春联,倒是可以买上一两幅,先攒着,等过年了再贴到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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