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自己造成的么? 虽然此时苏望亭的心中在不断重复着“我没做错、我没做错……”,可还是莫名的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突然想再次听到那丫头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不可一世的刁蛮言语。 可眼前灯下静静躺着的那缕断发仿佛在告诉他,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仿佛在对他宣告,昔日的那个白葵,已经远去。 长叹一声,苏望亭仔细的用纸将那缕断发包好,小心的收入了怀中。 此时他又突然想起,他的怀内还有另一缕断发。 是黎桂儿托他转赠给司徒空的。 “司徒空这厮,又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呢?” 苏望亭暗自忖度着,位于宁州的翠幽谷距此地快马也至少需十日,就算那何昔锋去往翠幽谷告发后再带着南宫炼前来,一去一回,那也至少需二十日。 而此地距望州很近,去往落霞滩也不过四、五日的路程,若是将东西送给司徒空后再赶回来助钱家应付翠幽谷,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于是第二日清晨,苏望亭便去向钱遇宁辞行。 可还未见着钱遇宁其人,便已听见他那大声的叫骂自正厅传出。 “何家的那帮东西还算是人养的么!!简直禽兽不如!!刨了我三世祖的坟不说,昨儿夜里还鬼鬼祟祟的将一把镐头钉在了棺木之上,这是何意!!竟如此反复的羞辱我家先人,气煞我也!!” 苏望亭闻言顿时冷汗涔涔。 怎么,昨儿夜里自墓穴飞出去那个铁镐头,给钉在了钱文涣的棺木上了? 这么巧? 没注意啊! 于是心虚的苏望亭没进去找钱遇宁辞行,而是找钱多多去了。 钱多多是知道黎桂儿托苏望亭送断发之事的,又见苏望亭应允十日左右必定会回来,于是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遂一脸傻笑的嘱咐快去快回,并要求苏望亭回来时给她描述一下那个负心汉见着断发时的表情。 虽然知道钱多多口中的“负心汉”指的是司徒空。 可是…怎么好像有种说自己的感觉呢? 苏望亭莫名的更加心虚了起来。 以至于心不在焉的他在迈出钱家大院的门槛之时,摔了个脸着地。 莫非,这就是夜里刨人家祖坟的报应么。 于是顶着一对被摔的乌青的眼眶,苏望亭骑马一路南下,直奔望州方向而去。 待看见望州的界碑之时,已是第三日上午。 此时那对乌青的眼眶也变成了深紫色,并愈发的发散,远远望去跟双眼涂了炭似的。 刚过界碑十来里,忽听乡道的前头传来呼喝打斗之声,苏望亭眯着一对熊猫眼远远望去,只见前方有两名赤手空拳的女子刚被打翻在地,而两名手持柳叶刀的男子则各脚踏一女子,正大声的呵斥。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苏望亭快马加鞭,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路过。 他哪里有功夫管闲事。 此番他必须快去快回,若是一个不小心耽误了,只怕待赶回去时钱家已被翠幽谷杀了一个干净。 “姓苏的,你还有没有人性!!” 一名女子的怒喝声突然自身后传来。 苏望亭差点跌下马去。 “姓苏的?是在喊我??莫非认得我?” 于是苏望亭勒住了马,回头望向那两男两女。 可那两名女子却是在仰面怒视着踩住自己的男子,并未望向自己这边。 “不是喊我?那…祝姑娘们好运。”苏望亭耸了耸肩,手中马鞭扬起,准备接着赶路。 可这一鞭还未抽下,只听一名男子喝道:“装什么清高,你们合一门的女子哪一个是正经货色??就说说你们那个师姐杜鹃儿,不是也没落得个好下场么?我劝你们少学学她,天底下的男子你们并非都能戏耍于掌间。” “嗯??”苏望亭停下了挥鞭的手,眉头拧起,“合一门?她们是杜鹃儿的师妹?” “无耻!!”此时一名嘴角淌血的女子仰面大喝道,“跟人家洞了房第二日便要退婚,这是人干的事么!!” 踩着那她的男子以刀背敲了敲她的头,狞笑道:“我们家苏公子玩了你师妹,是给你们这群小骚蹄子脸。再啰嗦,就活剐了你俩!!” “呸!!无耻!!”那女子啐了一口,口水准确命中那男子的脸。 “看来,你是求死了。”那男子额头青筋暴起,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又将手放在鼻前嗅了嗅,“就连你们的口水,也是骚气哄哄的。” 话毕,男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柳叶长刀。 女子牙关紧咬,闭上了双眼。 “刷!” 寒光,闪起。 长刀,直抹其颈间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