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帝宣布给这次有功之臣的封赏。 众人听到公主将是实职的护国大将军,为北边真正的掌权者,都十分震惊。 安公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华服,美得身后百花都失色的萧遥,完全不知说什么好了。 要说不适合吧,公主那功劳,封侯封王都够了,不可能不适合的,可要说适合吧,这又是前所未有的。 安公子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房止善:“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啊?要收兵权,直接掌握在手下的将领就可以了,可偏偏给了公主。难不成,他要一直让公主南征北战?” 房止善看着台上的萧遥,说道:“东南一带的军权本就属于皇上,不需要公主南征北战。” 安公子一听,说道:“这样也好,不然让公主这样的美人去行军打仗,着实不该。且兵权在皇上手中,有利于稳定。” 房止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安公子扭头看向蓝时迁,忍不住低声问房止善:“你说,他会不会后悔了?为了那么个女子,竟放弃了如此优秀的逍遥公主。” 房止善看向蓝时迁,见蓝时迁神色复杂,而他身旁的席幻景面容有些憔悴,但还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便道:“没必要看低他人。蓝大少奶奶能让蓝时迁钟情,必有她的可贵之处。” 安公子大是诧异:“你与席幻景相识么?竟如此维护于她,便是一起长大的公主,你也未曾这样夸过。” 房止善一怔,随即说道:“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蓝时迁目光复杂地看向端坐在上首容光焕发的萧遥,再看看身边略有些憔悴的妻子席幻景,心中涌上一股惆怅。 没有想到,公主的天赋不在诗词歌赋,竟在行军打仗上。 从前,他觉得,自己与公主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如今,才惊觉,彼此之间的距离,竟有如鸿沟。 之后皇帝开始封其他有功之臣。 他封完了,萧遥站起来,扬声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禀告。” 皇帝看向自己的公主,见她便是在北边吃过苦,黑了些瘦了些,仍旧是全场最容光焕发的女子,心中自豪,便问:“何事?公主尽管道来。” 萧遥说道:“此番在与北戎作战时,有一奇女子何细君,一直与儿臣并肩作战,功劳绝大,虽她淡泊名利,不愿入京受封,但儿臣认为,该让天下老百姓知道,守护于他们的,亦有这么一位奇女子!” 许多闺秀听到这里,都愕然看向萧遥。 可以说,萧遥受到封赏,是全场最为耀眼的女子,或者可以说是天下最为耀眼的女子,可她竟在如此时刻提起旁人,分走自己的光芒,这份胸襟,着实让人不得不服。 安公子看着萧遥,忍不住道:“我为从前对她的非议而羞愧,她是个心胸开阔光明磊落的好姑娘。” 房止善看着萧遥没有说话。 他想起三当家给他捎来的信,那信上,超过一半是对公主的各种夸赞,其倾慕之情跃然纸上,之后一半,有一部分是何细君对公主的赞誉,另一部分,就是三当家情知与公主差距太远的遗憾失落之情。 原先他不大懂他们的感觉,不明白为何一场战争就改变了他们的看法,可是如今看着提起何细君的萧遥,他似乎明白了。 公主她,的确是个十分有胸襟的奇女子。 皇帝点了点头,特地点出何细君赞扬一番,才让大家随意享乐。 萧遥从自己的席位上起来,端起酒杯,走到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将领跟前,一一敬酒。 众将领受宠若惊,按理说该是他们向公主敬酒的,没想到,公主竟然下来给敬酒敬酒了。 萧遥笑着道:“这一刻,我们是并肩作战能交托生死的战友,没有尊卑之分,来,干了这杯!” “是!”其他还没轮到的将领都走了过来,目光有些泛红地举杯与萧遥碰杯,然后干杯。 百官见萧遥走向众将领,便一直注意着动静,本以为众将领对被萧遥这样一个女子管辖会不满,没想到这些将领不仅没有不服,反而还一脸钦佩,在公主敬酒时,还露出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表情! 房止善轻轻将自己杯中的酒抿尽,说道:“北边的军队,彻底属于公主了。” 安公子看着与众将领喝酒,打成一团的萧遥,不住地点头:“是啊。人人都服她,定是因为她值得。” 他熟悉的那位老将说,他们这些大老粗,才不管一个人背后的出身如何,只看那个人会不会打,能不能打,会不会与他们冲锋陷阵,能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带领他们取得胜利。 而逍遥公主,做到了他们所要求的,所以他们服她。 萧遥敬完自己手下的将领,便去与文官们喝酒,理由便是感谢他们在大后方给予她与众将士支持。 百官们喝了酒,心里很是舒服,觉得公主这人着实是个能干的,居然还能找这样的理由给他们脸上贴金。 萧遥喝了不少酒,粉面上带着两团红晕,眸光如水,让许多男子都看得脸红心跳。 于是,她坐回去没多久,便有优秀的男子一个接一个地上前敬酒。 袁征站出来劝住,道:“公主已有些喝多了,请诸位公子莫要再劝公主喝酒。” 萧遥笑道:“无妨。”说完,看向来跟自己敬酒的人,说道,“我随便抿一点,可好?” 前来敬酒的陈公子脸一下子红了,马上点头:“这是自然。” 公主看着他,问他可好时,仿佛一个软糯糯的美娇娘在问他并以他的主意为先,这让他的心脏内好似有一只鸟雀在里头不住地跳。 这时安公子上来,向萧遥举杯,说道:“公主,我干杯,你随意。” 萧遥点头,抿了抿杯,权当喝了酒了。 安公子干完杯中的烈酒,向着萧遥深深一躬身,作揖,说道:“公主乃难得一见的巾帼,安某佩服!” 萧遥笑道:“并不算难得,因为除了我,还有另一位奇女子。” 房止善端着酒杯上来,笑着说道:“若何姑娘知道公主对她之评价,必然将公主引以为知己。” 萧遥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们心里明白,不必堂而皇之地说引以为知己。” 房止善安公子与一众站在她身旁的男子见她一笑,带着脸上的红晕,如同四月灼灼绽放的牡丹,不由得都惊艳得移不开目光。 房止善略略定神,笑道:“很是,是某着相了。” 庆功宴毕,萧遥回到寝宫由红雀与枕心侍候着洗漱毕,倒头便睡。 枕心一边修剪桌上的花枝,一边低声对红雀笑道:“今日庆功宴之上,我看许多世家公子对公主脸红呢,想必都倾慕于公主的。红雀姐姐,你说,哪个适合我们公主呢?” 红雀想了想,说道:“我看,房大公子最为出色,且行事也十分稳妥,配得上我们公主。” “房大公子的确十分出色,不过,他不是有个心上人的么?”枕心说到这里,皱起眉头说道, “我可不愿公主再被这些有心上人的男子辜负了。说起来,这些男子都瞎了眼,竟为旁的女子心动,而不是等着遇到我们公主。” 红雀听到这里,想起蓝时迁,也觉得提自己公主不值,便说道:“既如此,便让公主慢慢选罢,横竖公主还年轻,可以慢慢挑。” 枕心笑着点头,又说道:“我看安公子不错,陈公子也不错,就是有些呆呆的……” 袁征说道:“公主瞧不上这些靠着家世的纨绔!且这些纨绔在公主受封护国大将军前,从未有动作,公主刚有兵权,他们便凑过来,其心可诛。” 红雀与枕心一听,马上皱了皱眉。 听袁征说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枕心嘟哝着说道:“这世上,怎么就没个一心一意地呵护我们公主且从不让我们公主难过的男子呢?”说完看向红雀与袁征,见两人都神色黯然,尤其是袁征,便安慰道, “算了,别想此事了,横竖我们对公主好便是。” 回头却跟红雀道,“那袁征那小太监,是个知恩图报的,听到我说没个一心一意呵护公主不会让公主男子的男子时,可难过了,以后或许可以好生培养他。” 红雀点点头:“这是自然,他在战场上帮公主挡刀,是少见的忠心了。” 萧遥第二天又被皇帝带到朝会上,之后,她每天都被叫去。 朝会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所以萧遥很是乐意去。 可是,她还要学习,还得组建一支精兵,时间倒有些不够用起来。 为了不减少学习时间,萧遥每天看书都看到很晚。 至于组建精兵,萧遥特地在休沐日去了一趟城外的军营,挑选一批人出来,对外的借口就是,上次与清风寨合作,有感于清风寨众英雄的优秀,她也想有一支厉害的队伍,所以特地挑选一批优秀的士兵出来加以训练。 挑选的人,全都是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士兵。 挑选完之后,萧遥让人数了数,见只有两百三十八人,觉得有些少,但也没法可想,便另寻了一个地方,让这些士兵先行训练。 至于如何训练,萧遥显得有些为难。 待写信问何细君吧,又怕有强人所难之嫌,便独自琢磨起来。 她独自琢磨,倒不是过于托大,而是想起自己与北戎大将近身搏斗时,下意识使出来的招式——北戎大将那样一个高手,面对她的近身格斗居然也没有反抗之力,这就说明,她那些近身格斗,杀伤力很大。 想到这里,萧遥命枕心去叫来几个太医,问人身上有哪些是致命的所在。 待太医一一说来,萧遥记下,很快便让太医走了,自己则琢磨纸上记下来的位置。 那些人体位置,有些是她近身格斗时击中北戎大将的地方。 这是不是说明,这张纸上没写,而自己又曾击打过的,其实也是人体脆弱的要害之所? 萧遥试着身手往自己身上一个部位击打,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便换了个地方,接连换了三个,感觉皆是剧痛,她便肯定,那定是杀人之术。 晚间红雀与枕心侍候她沐浴,发现她身上的淤青,都大惊小怪,问她时何时受伤的。 萧遥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便兴奋地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