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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驺吾和汤姆一起躺在空旷的顶楼。

    这只大驺吾是约翰以前救助的。

    约翰靠近驺吾身边，轻轻抚摸它的鬃毛。

    他在驺吾耳边低语，“我给予你自由。”

    “这世界上没有能够困住你的铁链，没有能够束缚你的牢笼，没有阻碍你的屏障。”

    约翰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力量，这股力量进入驺吾体内。

    驺吾的身体之中发生一些变化，它的鬃毛变成金色，像是火焰的那种金色。

    不一会儿又变了回去，驺吾的尾巴晃动一下，身体抖了抖，让汤姆从它的肚皮掉下来。

    驺吾翻了个身，约翰看着它，脸上带着笑意。

    “你不该与我一样，在这座高塔不出去。”

    抚摸驺吾皮毛的手一顿，约翰说道：“你是最自由的驺吾，可以去看遍任何全世界。”

    驺吾眼睛睁开，大眼睛里面带着一些懵懂，不过看到约翰回来就被欣喜取代。

    汤姆也爬起来围绕着约翰转圈。

    驺吾感受到什么，它很伤心地垂下脑袋。

    圆溜溜的眼睛中，带着一些氤氲水汽。

    它用脸蹭了蹭约翰的手掌，牡丹一样的尾巴缠绕在约翰身上，像是一张薄被子。

    它在和约翰告别，这位巫王，将要送走驺吾。

    驺吾不属于这里，这个地方尽管很宽，可这座塔很狭窄。

    “去迈向自由，在魔法的世界里，你可以自由奔跑、嬉闹。”

    约翰最后触摸驺吾的獠牙，在他的手掌下，那獠牙中被种下一些巫王的魔法。

    “去吧，我的朋友，我不曾为你取名字，如果你愿意，我会喊你红牡丹。”

    牡丹一样的尾巴扫过约翰的脸颊，驺吾喜欢这个名字。

    它一步三回头，不舍地望着约翰，可脚步却不得停下。

    终于是跨出这座高塔，驺吾走入无法被阻拦的通道。

    那是巫王给予他的驺吾朋友仁慈的特权。

    约翰目送驺吾的离去，汤姆在约翰脚边坐下。

    一人一狗，空旷寂寥。

    这座高塔，如那天空的城堡，只有他们。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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