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难两全-《花笺云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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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铜鼎之中,宝丘每日皆受冰火之苦,又无法铜鼎之中出来,就在心灰意冷之时,凌别岩不知为何也入了这铜鼎之中。

    这时的凌别岩已生心魔,神志接近癫狂,他已识不得宝丘,只将宝当成邪灵,一心诛杀。大约血脉相连,在宝丘几番感化之下,他找回了些许心智,为防自己在神志错乱之时再次伤害宝丘,所以便设下了迷阵,将自己困于烈火之中。

    听得宝丘这般说,花笺隐约也知晓宝丘为何对凌别岩无恨了。

    “鼎中岁月无痕,其实我也不知现下到底何年,只知道父亲已然成魔。我无法度化父亲,可若出了这紫金铜鼎,那这铜鼎便在关不住父亲,依着父亲如今的情况,必然祸及苍生,这是父亲最不愿发生的事情,也是我不愿见到的事情。可若要我对父亲痛下杀手,我却也是做不到的,便只能继续留在这铜鼎之中。”宝丘娓娓道出她和幡幽之事,也道出了她不得不留在紫金铜鼎中的缘由,“我这一生,情难两全了,对得起世人,对得起父亲,却对不起幡幽。我常常想,若是我不曾出现在幡幽的世界,幡幽会不会好过许多。”

    “大约不会,痛苦自有,可你们之间的情真意切却是世间难求,不亏。”花笺道,一个自己都不大识情之人,此番却做了一回“情圣”,这感觉好像也不算太差。

    宝丘也是够辛酸了,想出这铜鼎之时,修为不够,待后来羽翼已丰,却又因为凌别岩之故,不能出来,这世间之事,当真难料。

    因为花笺这番言谈,宝丘心下多了几分安慰,她看下花笺,脸有期盼之色道:“花笺姑娘,待你出这铜鼎之后,劳烦你帮我带句话给幡幽,可好?”

    “我还以为你会开口让我帮你度化凌别岩的。”花笺道,撇了撇嘴,虽说她和云浮同幡幽交易得事情是度化宝丘,可宝丘压根不需要她度化。

    本来嘛她已经打算好了,若是宝丘请她度化凌别岩,她就再和宝丘做个交易,待度化凌别岩之后,委屈宝丘在紫金铜鼎中在待些时日,等她回了黎山,找到去除身上这妖灵之法,便还宝丘自由。

    这般操作虽说与幡幽原定的交易有些偏差,但是凌别岩得以度化,宝丘又能出得紫金铜鼎,那就也不算是违了交易,她和云浮照样可以各取所需。

    可是现下,这宝丘压根就不按她的想法走,花笺不经怀疑是宝丘傻还是自己傻了。

    “我与花笺姑娘素未谋生,怎好意思相请。”宝丘回道,老实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要度化她父亲并非易事,她们这才初见,花笺没有义务帮她,她亦不好意思开口。

    “我是没有义务帮你,但我们可以做笔交易。”花笺道,既然到了这步田地,她自然不会就此罢手,虽然她确实为宝丘之事所感,但此行丘陵的目的,她亦不会忘。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处,花笺不会将自己的难处强加在别人身上,但也不会因为别人有难处便大发善心的忘记自己的难处转而去成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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