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 第二章:羌笛乍起-《长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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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日,都像无事发生般。那夜老人的自杀仿佛并没有在这东蛮丛林引起波澜。

    是日,钟鸣在监差的一阵喝骂中醒来。

    望着前来押送自己的两个监差,钟鸣似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惊奇。他知道,注视着自己的人很多,有的人敬他如神,有的人畏他如虎,但无一例外的,他们当中的太多人都希望他能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

    钟鸣面无表情的跟着监差,直到走进了平常审训矿奴们的废弃矿洞中。只见在里面,用铁栏隔离着各个牢房。凡是不服管教,偷工耍懒的矿奴皆被关在了里面。每个人都奄奄一息的样子。

    跟着监察们左通右拐,来到了废弃矿洞的深处,也就是平时审讯的地方了。只见期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讯工具。正中央是一个火炉,火炉中正烧烫着一柄铁烙,在昏暗的废矿中熠熠生辉。

    火炉后是一具架矿奴的木桩,木桩与铁链上还有些许血迹并未清理干净,从成色上来看,应该是刚留下不久。看来又有一位矿奴在这里刚遭受了一些非人的磨难。

    火炉前面,是一张粗制的大长方桌。桌子下相对着两条长凳,桌上是一盏柴油灯和一套茶具,灯芯处的火焰并不明亮,也就只能勉强覆盖住些许桌面。

    桌子的一侧,此时正坐着一道人影,光线太暗,难以辨识其容貌,单从依稀可寻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位女子。

    “坐!”女子听到了钟鸣等人的脚步声,在黑暗中转头用手伸向对面的长凳对着钟鸣说道。素手暴露在了幽暗的灯光下,却如皓月般明亮。

    钟鸣挣脱了两个监差的的铁锁,径直的走到了女子对面坐下。那两个监差此时也很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在黑暗中,两人都异常沉默,甚至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过了一阵,女子似乎是败下了阵来。只见她在黑暗中,露于光下的红唇微张:“镇北王世子,北莽长宁军少帅钟鸣?”

    钟鸣眼神一闪,微笑道:“什么长宁军,什么镇北王,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介矿奴罢了。”

    女子红唇微微一撇,轻笑着打量着钟鸣处于黑暗中的身影:“你似乎对于我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感到惊讶?不,应该说似乎对于‘我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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