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人见这张琅业已离去,又略坐一刻,沈自征方上前将院门落锁。 复又坐与竹下,各归原位。 沈自征熟练的取回几个茶杯,置于盆中,倒上热水,从新将几个茶杯烫洗一边。 又从新分配,斟上茶水。一边做着这些动作,一边抬头对贾琼说道: “师弟,这事当会影响于你,其实无需为我等出头,且你现在无功名在身,终归有些。。。” 看着关心自己的沈自征,贾琼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师兄,此事无甚大碍。这张琅明显不知我具体身份,他做这些事情还需去慢慢核对查验,这些都需要时间。 只要待伯父归来,些许事情与他一说,想必伯父自会解决。 我做的无非就是一缓兵之计,若真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离开这东昌府即可。” 闻言,沈自征也是点点头,端起滚烫的茶水,略微吹了几下,方才抿了抿。 搁下茶杯,又面对着贾琼,说道: “确是如此,待父亲归来,事情自然可以解决。” 见沈自征心中仿佛有心事一般,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符合其之前心性。 贾琼遂拿着茶杯仿佛荡着杯中热水,凝眉沉思,良久才看着沈自征说道: “师兄,有句话师弟问的可能不合适,但还是想问一下,请师兄莫怪。” 听贾琼如此言说,沈自征看了眼贾琼,心中有所感觉,但还是对着贾琼说道: “师弟这是什么话,但说无妨。” 想了想,贾琼便说道: “师兄与沈姐姐应当方到东昌府不过两月左右,为何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略作思考,沈自征还是对贾琼说道: “如方才张琅所说,我父这东昌府府尹却是其叔父所举。 而这张家确是这东昌府一毒瘤,常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然我父为官清廉,自是看不过去,欲寻法惩治这张家。 我父认为,这张凤翔既知他为人,必然不能愧对与他。 本只是为了小惩一番,未曾想最近微服私访之后,却发现这张家何止横行乡里这般简单。 所犯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手上累累血债,强买他人田地,欺男霸女,逼良为娼。又把控官府,罗织构陷等等。 我父这年把秘密查证,且整理府衙。 欲按国法惩处之,又为其所知,想拉我父下水,我父又岂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们便想着与我家结亲,欲将族中嫡女许配与我,为我父所拒。便将想法打到家姐身上。 那日我们到了东昌府,就为其所知,这连日来,也有过几次骚扰,索性我们居住与府衙内,安全方面倒也无虞。” 听到沈自征的详细解释,贾琼心中大概也有了一个数。 这张凤翔举荐了沈珫,只是沈珫为人正直,眼中揉不得沙子,势要拔了这颗为祸东昌府的毒瘤来报答张凤翔的知遇之恩。 想到这里随即说道:“既叔父有此考虑,必有详细对策。 吾等只需安好的住在府衙内,不为叔父累赘,那叔父惩处他们必然小菜一碟。 再根据师兄你方才所言,叔父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沈自征听着贾琼所言,眼皮微抬,比之前稍高几分,瞳中精光闪烁,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心中几分自得,自是为自己父亲骄傲。 “嘿嘿,那是自然。我父这些年为官,岂能是浪得虚名。 可惜我尚年弱,不能助父亲一臂之力。若是可以,我真想亲自处决了这张琅。” “黄口小儿,焉敢大放厥词。” 一阵威严的声音传入,贾琼与沈自征耳中。 两人连忙转身回望,却见沈珫身着便衣,一套青白色的儒士长衫,头发绾起,带着一儒士方帽。 龙行虎步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沈宜修则迈着碎步紧随其后。 见父亲突然提前归来,沈自征颇感诧异,往日里天不黑,是不会看到其父归家,有时连饭食都未必来得及吃。 念及此处,遂开口问道:“父亲,今日缘何如此早归。” 沈珫淡漠的看了眼沈自征,轻哼一声,随即看向贾琼。 贾琼见沈珫看向自己,连忙抱拳躬身行礼,起身后方说道:“沈叔父安好,侄儿这边多有打扰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