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雨渐止,天空飘起了雪。 起初是如盐粒,渐如绒花,到后来就变成了鹅毛,漫天飞舞。 钱塘湖西侧的天柱山的上山小路上,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在一片雪白里孤独前行。 路的尽头,是一座不算恢宏的庙宇,门头上写着“上天竺”三个字。 那人跪在石阶上,用头咚咚地敲门。 一个和尚来开门,看见了他,目中露出一缕慈悲。 “凡请通报智忍大师,我要出家,请大师收留。”跪在门阶前的人说。 和尚问:“你可有姓名?” 那人说:“来时有,上山就没了。” 和尚又问:“你可有亲人?” 那人说:“曾经有,现在已没了。” 和尚又问:“你练过武功?” 那人肩头颤抖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 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曾经练过,现在已忘了。” 和尚点点头,说:“一入此门,目无红尘,你可舍得?” 那人说:“舍得。” 和尚说:“好,你跟我来吧。” 那人站起来,跟着和尚进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把风雪关在了门外,也把红尘关在了门外。 …… 禾城已经好几年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了。 “瑞雪兆丰年啊!” 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坐在轮椅上的林尚义舒畅地呼出一口气来。 空气里留下一道白色的雾,又很快消散了。 李沐尘对这大雪没什么感觉。和昆仑山上的雪比起来,这点雪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里的人仿佛对下雪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无论多么寒冷,冰雪冻结道路多么难行,人们依旧欢喜。 而这冷清的空气里,也平添了几分欢喜和人气,仿佛越是下雪,就越是有人间的味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