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目光灼灼地打量她的眉宇。 原来是他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颌,在徐徐秋风里,他们对视着。 傅景桁微微俯了身,“朕是在问你,朕的龙寝一早便如同喧闹的菜市,是怎么一回事,朕喜静,忘了?” 文瑾轻声道:“奴没有忘。” 傅景桁邪肆的勾起薄唇,“那便是故意寻衅滋事,以下犯上冒犯朕的贵妃了!朕该如何惩罚你?” 薛凝心里一个机灵,君上喜静啊,今日她带着人马进来龙寝与文瑾不快,如此喧闹,会不会令君上对她也反感…不管,把脏水都往文瑾身上泼就对了! 文瑾幽幽一叹,他分明将过程看得真切,却如此斥责她,明显是偏心护着薛凝,有意发落她,真相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怪自己不再是被他偏爱的那一个,她实事求是道:“奴…并未主动冒犯贵妃娘娘。是贵妃娘娘先辱骂奴是没名没分的下作书童的。龙寝院子里奴才仆婢众多,君上一问便知真相。” 薛凝面上露出慌色,“君上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她必然收买了仆从奴婢污妾之名誉!妾可半字没有诋毁她呢!妾知道她亦是君侧之人,真心将她当妹妹呢。” 文瑾堂堂正正地和傅景桁对视着,眼底没有任何怯懦或者心虚之色,行得正坐的端,她并不理亏。 傅景桁望着她清澈的眼底,曾经她这双眸子可以使他得到心灵的宁静,在朝堂的厮杀以后,回到龙寝家里看着她干净的眼睛,他会平静下来如回到了温暖的港湾,而今却只觉得讽刺,他竟曾经以为她对他是真心付出的,“薛爱妃说错了吗?” 文瑾心下一揪,不安道:“唔?” 傅景桁冷冷一笑,“你既不是朕的妻子,也不是朕的妾室,甚至于连通房丫鬟都算不上,不过是个供朕消遣的床奴。难道你不是无名无份的下作书童?” 文瑾的眼眶一红,如鲠在喉,险些落泪,眼尾暼见薛凝用衣袖掩去了嘴角的笑意,文瑾终于落寞的低下了头,她素来挺清高的,也有一身骨气,从用命爱着的男人口中说出她不过是个床奴这种羞辱的话语,她羞窘的红到了脖子,她终于红着眼眶低下了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