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看薄荊舟這態度,再聽他說話時陰陽怪氣的語調,沈晚瓷就知道……他都知道了。 上午簡唯寧在她這里沒討到好,轉身出去了幾分鐘,再回來時臉色好了不少,下午薄荊舟就找上門來,言辭里外都帶著羞辱的意味。 原來是替心上人來報仇的。 沈晚瓷今天忙了一天,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指揮著做這做那,已經很累了,好不容易收工,還要面對這男人的挑刺,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她將手機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她雙手環胸,往靠背上一靠,開門見山:“簡唯寧想干嘛?把錢要回去?不可能。” 薄荊舟眉眼陰郁,“我和你談的挽挽的事,別把旁人扯進來。” “旁人?簡唯寧上午給你打過電話吧,是不是告我狀了?你一來就陰陽怪氣的讓我用身體換資源,難道不是為了幫她出氣故意羞辱我?” “她能跟我告狀,證明你確實做了瞞著我的事,你能做,別人說一說就成了告狀?”薄荊舟靠近她,氣場愈發冷然,“你是挽挽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干嘛?你家有古董要找我修復嗎?” 男人似笑非笑,“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沈晚瓷倏然沉默了,過去的記憶隨之襲來,心里升上一層難言的酸澀和悵然,隨即她勾唇笑了起來:“那你問過我嗎?我的工作間就設在你書房的旁邊,從來不鎖門,甚至很多次都是虛掩著的,那么多工具和損壞的物件,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見,但三年了,你一直視而不見。” 從決定離婚起,她就不怨了,她都不要這個男人了,還有什么好怨的? 如今談起過往,只是有些意難平罷了。 看著男人緊繃的臉,沈晚瓷笑得愈發肆意,“你一直覺得我只是個每月拿幾千塊工資的生活助理,而能有這份工作還是因為媽開了口,你會這樣認為,難道不是因為在你心里,我就是離了你,離了薄家就一文不值的廢物嗎?” 薄荊舟微微垂首,西餐廳的燈光恰到好處的昏暗,他的眉眼被籠罩在短發的陰影下,無法透過它們看清他此刻的情緒。 面對她的質問,他始終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他是良心發現,覺得愧對她,還是他根本無法理解,她為什么會有這樣大的怨氣。 “我從薄氏離職,你讓陳栩去調查我,他跟你說我在京元做清潔工,你就真的以為我只是個清潔工,你為什么從來沒想過,我一個985畢業的大學生,還有薄氏這個鑲金的工作經歷,怎么會去做清潔工呢?” 后來的種種,工作室的人叫她‘挽挽’,生日宴上當著賓客的面修復古畫…… 這么多不對勁的地方,只要稍微一想,都能猜出端倪,但薄荊舟卻半點沒發現異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