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说着,他又是挣扎,又是上脚踹,三两下就把两个太监踹翻在地,随即冲向码头。 这最后一艘船是装粮食的,吃水最深,朱厚照猛地一跳,便用手扒住了船舷,胳膊一用力,一个引体向上就到了船上。 为了多装粮食,这船上许多住人的船舱都塞着粮食,整艘船上也没有多少人,除了几十个划桨的,还有掌舵的,甲板上头更是看不到人,放眼望去,全是堆积的粮食。 瞧见这一袋袋堆积如山的粮食,朱厚照乐了,好地方,不愁饿肚子。 刘瑾和谷大用被踹的眼角都湿润了,咱真的命苦,当初狠心噶了自己,进宫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吗? 如今好不容易进了东宫伺候太子,眼看富贵荣华,功名利禄遥遥在望,结果谁晓得太子却是这么个 正流泪间,两人就瞧见了太子跳上了船,瞬间也顾不上怨天尤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往码头跑去。 随即一个冲刺,竟是也险之又险的扒住了船舷,但却没有朱厚照那样旺盛的体力,死活都上不去。 只得号丧似的喊叫:“来人呐,来人呐,快拉咱一把!” 好在朱厚照也刚刚上船,并未走远,听到这熟悉的叫喊声,又折返回去,一手一个将两个太监拽上来,脸上带着欣慰, “不愧是本宫的贴身伴伴,竟也恁般武勇,等平叛的时候,本宫让你们当先锋大将!” 听到这话,两个太监身子一颤,又哭了。 及至当天的夜晚,弘治皇帝便已是得知了朱厚照失踪的消息。 从午后出宫,等到天黑即将实行宫禁,见太子还未归来,东宫上下人等才彻底慌了神,像个没头苍蝇般找来找去,结果一无所获。 最终,没人敢担这个责任,只得将此事汇报给弘治皇帝。 朱佑樘面沉似水,负手站立在东宫的庭院之中,像是一个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箫敬走过来,他才终于有了些反应,可还未来得及垂询,箫敬便直接扑通一下跪倒,而朱佑樘的心里也跟着扑通一下。 “皇爷,厂卫在京师上下遍寻无果.” 箫敬的声音很平稳,似是已经做足了情绪抚慰,换了口气又接着道:“但厂卫已是查了出来:今日午后,太子殿下和夏洗马一道出宫,并绑了十数名来诊治的太医,装上马车往东郊的糖坊码头而去。” “途中,还去了趟工部衙门,叫走了工部主事王守仁。夏王二人先行上船,及至商船开动,太子殿下才和两名东宫宦官先后跳上船.” 听到跳这个字眼,朱佑樘的心似是也狠狠的跳动一下,“上船.要去往何处?” “这个未曾查出来,不过今早糖坊便有上千人在顺天府大肆购买粮食,怕是不下二十万石。整个顺天府市面上的粮食为之一空,还在京里大肆购买一众治外伤的草药,还有粗麻布匹所购之物一应装载上船。” 说到这里,箫敬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弘治皇帝的脸色,又把脑袋垂下去,接着道:“皇爷,这么多的粮食恐怕只有赈灾能用得上.” “你的意思是他们赈灾去了?” “奴婢觉得.” “赈灾!赈灾!赈灾!”箫敬话刚出口,弘治皇帝却径自连吼三声,紧跟着整个人便震怒起来,“振什么灾!哪里有灾让他们去赈!” “至今朝廷都未曾收到一封奏报,说是哪处发生了什么灾,他们去振的什么灾!” “就算真有什么灾,也自有朝廷!自有朕这个皇帝!自有朝中一干大臣!何须用的到他们!” 见皇帝整个人都暴怒起来,周围所有人全部跪到了地上,箫敬膝行了过去,双手抓住弘治皇帝由于暴怒而颤抖的手腕,大喊了一声,“皇爷!” 弘治皇帝的手被他抓住,冷冷的望向了箫敬,眸子里仍是带着震怒,眼底深处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恐惧。 箫敬依然抓着他的手,仰着脑袋,“皇爷,您且听奴婢说一句,没有灾,我大明朝海晏河清,正当太平,过几日殿下等人就能无功而返。” 听到这话,朱佑樘直直望着这个奴才,“你是说无功而返?” “不错!”这时箫敬的身上带着一股坚定,或者说他必须坚定,双眼和弘治皇帝对视着,里头满是坚定之意,铿锵有力道:“无功而返,太子殿下他们都将安安稳稳的回来,他们跑去赈灾,但我大明朝没有灾,因此只会无功而返。” 弘治皇帝不答。 过了许久,他一把甩开箫敬的那双手,自顾自的转身离开,“朕知道没有灾,朕等着他们无功而返,到时候朕再狠狠的惩治他们!”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