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些日子,厂卫那传来两人还活着的消息。得知此事,朱佑樘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断了。 多日来强提起来的精气神骤然松弛,足足昏睡了两天,几日未曾入眠的恶果终于是显现了出来。 将养了些时日,他身子还是虚弱,但脸上的气色倒是好了一些。 箫敬脸上流着汗,把那碗汤药端到塌边,还未说话,那股苦味飘来,朱佑樘的眉头已是皱起,一脸嫌恶道:“这汤药里又是加了龙胆?” “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爷,这药里可不就是加了龙胆?不过这龙胆虽是苦了些,但泻肝胆实火最是有效,常言道良言苦口利于病.” 箫敬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小锦墩,欠着身子坐上去,又用汤匙舀起些许汤药,正待给皇帝喂药,弘治皇帝却是伸手道:“拿过来,朕自己喝。” “那皇爷您慢点喝,可别呛着。” 朱佑樘也不接话,只是接过药碗,满脸抗拒的看着这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中药本就苦涩,这龙胆更是最苦的几味药材之一,这碗汤药的味道可想而知。 长痛不如短痛。 咬了咬牙,他狠着心端起来一饮而尽。 箫敬赶忙用帕子帮着擦擦嘴角,看见弘治皇帝已是被苦的面目全非,扭头对着殿外道:“快!把那碗梅子汤端进来。” 说罢,箫敬又道:“皇爷稍待,这梅子汤里头奴婢命人放了不少糖,往下压一压就无事了。” 朱佑樘皱着眉一脸苦相,也没心思接话,直到那碗梅子汤端进来,他伸手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下去,这才觉得那股苦意消退了许多。 吁了口气,弘治皇帝问道:“算算日子,李卿家一行应当早已是到了濮州吧?” 派出去的厂卫,还有那京营的三千人马,都没把儿子和女婿给弄回来。 朱佑樘虽是愤怒,倒也还算稳定,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李东阳身上,好歹也是内阁大臣,等到了濮州,迅速接手一应的赈灾事宜,弄回两个人还不容易? 听到这话,箫敬才想起来什么,“皇爷您不说奴婢都忘了,方才奴婢收到一份奏报,是李阁老的。” 说着,他从袖口摸出那封奏报,说是奏报,倒不如说是一封书信,用蜡封着,恭恭敬敬的呈上去。 “想必是李卿家已是将那两人送了回来,特此写了这封奏报说明此事,只怕不日两人就当返京。” 朱佑樘坐起了身子,没再靠在枕垫上,脸上都来了几分精神,伸手接过信件时,眼中的凶光更是一闪而过。 他可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如今就满心等着那两个畜生回来,然后好好的散一散这些天压抑的负面情绪。 捕捉到皇帝眼中的凶光,箫敬心下一颤,他可是记着呢,前些天厂卫的奏报过来时,得知太子殿下和夏洗马还活着的消息,皇爷先是喜极而泣,然后便是滔天大怒,扬言等两人回来,要打死这两个畜生! 咆哮了一阵,许是缺氧,皇爷便噶的抽了过去。 弘治皇帝利索的将信口撕开,将里头折叠的信纸取出来,这纸也只是寻常的用纸,远远达不到奏报的标准,但什么纸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 展开信纸,朱佑樘的心里又倏然间开始忐忑起来,根据前些天的奏报,虽得知那两个畜生活的一个比一个好,但这些日子过去 他只希望这是一封汇报两人已是返京的奏报,可千万千万别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