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袭人娇嗔箴宝玉-《神州侠客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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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道:“你第几个?”蕙香道:“第四。”宝玉道:“明日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那一个配比这些花儿?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的!”一面说,一面叫她倒了茶来。袭人和麝月在外间听了半日,只管悄悄的抿着嘴儿笑。

    在这一天,宝玉也没有走出房间,自己闷闷的,只不过拿书解闷,或弄笔墨。也不使唤众人,只叫四儿答应。谁知道这四儿是个乖巧不过的丫头,她见宝玉用她,她就变尽方法儿,笼络宝玉。

    在晚饭后,宝玉品尝了两杯美酒,他的感官被热气所激发,变得愈发敏锐。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没有了袭人等人的欢声笑语,今日的房间里显得冷清清的,只有他一人对着灯火,心情顿时变得索然无味。他曾想过要把他们赶走,却又担心他们得意洋洋,日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来劝他;倘若拿出主人的威严来震慑他们,又觉得似乎过于无情。在反复权衡之后,他横下心来,干脆把他们当作已经不在人世,如此倒也能心安理得地自得其乐。

    他命令四儿剪去烛花,烹煮一壶清茶,自己则翻阅了一番《南华经》。在这宁静的夜晚,宝玉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领悟到人生的真谛。他想起自己曾在书中读到的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是啊,人生在世,名利终究是过眼云烟,何必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困扰呢?

    宝玉心中的疑虑犹如云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恬静与释然。他放下书本,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超脱世俗的悠然之感。他低声吟咏着:“浮生若梦,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句诗在他的心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心境。

    在这个夜晚,宝玉不再被世俗的烦扰所困扰,他的内心充满了宁静与平和。他明白了人生的意义不在于追求名利,而在于享受生活的美好时光。从此以后,他将以一种更加豁达的态度面对人生的起伏与变化。

    他安然入睡,一夜竟不知所之,直至天明方醒。翻身看时,只见袭人和衣睡在衾上。宝玉将昨日的事已付之度外,便推他说道:“起来好生睡,看冻着。”

    原来袭人见他无明无夜和姐妹们鬼混,若真劝他,料不能改,故用柔情以警之,料他不过半日片刻,仍旧好了;不想宝玉竟不回转,自己反不得主意,直一夜没好生睡。

    今忽见宝玉如此,料是他心意回转,便索性不理他。宝玉见他不应,便伸手替他解衣,刚解开了钮子,被袭人将手推开,又自扣了。宝玉无法,只得拉他的手,笑道:“你到底怎么了?”连问几声。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着。你睡醒了,快过那边梳洗去。再迟了,就赶不上了。宝玉道:“我过那里去?”

    袭人冷笑道:“你问我,我知道吗?你爱过那里去,就过那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人撂开手,省的鸡争鹅斗,叫别人笑话。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什么四儿、五儿伏侍你。我们这起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

    宝玉笑道:“你今儿还记着呢?”袭人道:“一百年还记着呢!比不得你,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夜里说了,早起就忘了。”

    宝玉见他娇嗔满面,情不可禁,便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跌两段,说道:“我再不听你说,就和这簪子一样!”袭人忙的拾了簪子,说道:“大早起,这是何苦来?听不听在你,也不值的这么着呀。”

    宝玉道:“你那里知道我心里的急呢?”袭人笑道:“你也知道着急么?你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着?快洗脸去罢。”说着,二人方起来梳洗。这时,凤姐那边又传来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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