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荣国府,东北角。 梨香院,前厅。 刚回来没多久的薛家娘仨,正是摆饭时间。 薛姨妈居中正座,薛蟠正对他妈落座,宝钗则是挨妈右座。 等下人们奉完菜肴茶汤,薛蟠直接大大咧咧说了一句让薛姨妈变色的话来。 “妈,妹妹,等明日我便去东府寻那玖哥儿,到时候我便随他一同返回金陵。” 放下手中的玉碗,薛姨妈紧皱眉头,这浑帐莫不是还没有醒酒,横了一眼不靠谱的儿子,薛姨妈复又端起碗来。 瞧见妈和妹妹没有接话,薛蟠瞪圆双眼,嘟囔着道:“你们不说话,我便当你们应承了,到时妈必要支银钱我。” 听罢,薛宝钗这才明白,感情哥哥说的是真的,柳眉轻轻蹙起,不解问道:“哥哥,你这是闹那般,咱们全家才刚刚进京没半年,你怎又要回金陵,何况哥哥伱的身上,可还背着人命官司。” 薛姨妈也是不解地望着对面的浑账儿子。 “嘿嘿,妈,妹妹你们有所不知,今日我在东府那处,瞧见东府那些远房老亲男人,他们瞧尤氏和秦氏的眼睛,恨不得把她们二人给吃了。” 说及此处,薛蟠押了一口茶,等妈和妹妹的脸色变了又变,他这才继续道来:“瞧见她们二人如此情形,我便想到了妈和妹妹。” “浑账顽意,你爹虽去了,可你妹还未出阁呢,瞎比喻个甚?” 薛姨妈听了,脸色通红,气得将手中的玉碗重重摔在案桌上,登时被儿子气得胸口闷得难受,随后抬起右腿,脱了一只鞋子当面扔向对面的浑账儿子。 薛蟠难得醒目一会,侧过大脑袋避开他妈的鞋子,瞧见把他妈气得动了手,又瞥见妹妹的脸色不善,薛蟠急忙撇清。 “诶,对对,我想到了妈,当时没想到妹妹!不是不是,我心里有想妹妹的,嗨,这不是重点。妈,妹妹,你们且听我说下去。” “主要是我想到了咱们家的生意,打爹去了以后,家里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一年不如一年,咱们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虽说胖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家再不如从前,也是比马大不是,觊觎咱们家财的指定不在少数,恰好我无意中从酒桌得知,皇帝老子特旨东府玖哥儿做买卖,还当着内阁那些大学士和都督们的面说,天子要当玖哥儿的后盾哩。” “等等,是瘦死,不是胖死,哥你又浑说成语,哥,你是如何得知此等大事的?莫不是外面的人诳你银钱才如此这般说?” 薛宝钗先是指出哥哥的谬处,复又提点了一句。 薛姨妈富贵的脸上,见着一丝愁容,刚听见儿子前头说的话,她还暗自高兴来着,后面又被闺女的一句给打落谷底。 “瞎讲,哪是你哥我与冯家弟弟,还有东川侯小儿子吃酒时,是东川侯小儿子亲口说出,东川侯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这事可作不得假。你先别打断我,等我说完。” 吃了口茶的薛蟠,顺了顺气,道:“我上赶着去找玖哥儿,目的便是希望靠上去,瞧瞧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啧啧啧,虽说咱们家是皇商,但人家却是皇帝老子亲自站台。比不得比不得呀,就这,内务府都得靠边站。” 薛姨妈听见向来浑账度日的儿子,突然生性起来,前面因儿子暗指她寡妇的郁闷,因儿子后面这翻话头,便是一阵舒慰。 不过让皇帝老子亲自替一位臣子站台,薛姨妈怎么想就怎么不靠谱。 想了想,遂不解地问了一嘴。“这便是你让婆子进荟芳园传报的由来?先不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大可等那玖哥儿从南边回来后再寻他不迟,为何偏偏要跟随他一道回江南?” 薛蟠撇了撇嘴,这便是妈你头发长见识短了,戏文都有说,打铁要趁热,越热越好,更何况,自己是在打妹妹的主意。 显然,这些话他是不敢当他妈和妹妹的面讲的。 “妈,这你便有所不知了,一来这事想来不久就会传遍神京,越早与玖哥儿亲近,便越有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