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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害怕出事，走进办公室汇报给那些科长、主任听。

    变化太快，出乎卢科长的意料。

    卢科长先给保安处打电话，让保安赶紧来支援，然后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伍阿姨微微睁开着眼，没有说话，傻呆呆地望着那些家属。

    家属表情各异：

    “老妈？”

    “你还认得我们吗？”

    “老妈，你怎么了？”

    “我是你大女，你还记得我吗？你说话呀！”

    “哦……哦……嗯！”伍阿姨像一个小孩那般，举起手来掰手指头，接着塞到嘴里舔起来，津津有味的样子。

    大女儿扯掉伍阿姨的手：“老妈，你到底怎么了？”

    卢科长走过去：“家属们，家属们，安静一下，请听我说！”

    有一个衣冠整洁，白衬衫、黑西服、黑皮鞋，看上去像搞行政的油腻大叔喊道：“你是主管医生是吗？”

    卢科长把胸牌调转过来：“我是医务科科长。”

    “你们搞什么？我们正在吃饭，你们就打电话说我老妈得脑梗，她现在不是清醒着吗？你们真是要吓死人！”

    大女儿悲伤地说道：“好像痴呆了！是不是麻醉后还没完全正常？！”

    卢科长伸手向大门指引着：“大家出外面再聊可以吗？这里还有其他病人。”

    icu主任指着大门：“我们到外面沟通吧！太多人在这里，影响到病人治疗和休息。”

    家属们相互看着，谈论要不要出去，伍阿姨大儿子一锤定音去外面沟通。于是，在老大的带领之下，人群浩浩荡荡地走出去。

    卢科长带着icu主任、李丽萍和覃楚楚跟出去。

    icu大门前方中庭不是很大，医患双方对立而站，空气似乎没有流动，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那个老大开口就说医院不负责任，谎报医情。

    还有个女人语气暴躁，说医生护士是否不负责，搞错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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