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入夜后,帐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沈妤睡不着,反复在心里推敲着上辈子的发生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里,传回盛京的急递是这样的。 【十月廿七,沈昭率兵突袭西厥大营被困,沈仲安率领余下士兵前去营救,监军劝说未果,沈仲安冒进追击中计,将十万大军全部葬身关外。】 军报上写得很模糊,具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整整十万人,只剩几人生还。 她前世就觉得蹊跷,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性子最为稳妥,冒进二字放在他身上着实是不大恰当。 奈何她不入朝消息闭塞,只有嫁给江敛之后才从他口中探听出些消息,那一战里,恐怕是有内鬼。 那是活生生的十万将士啊,总有人要为那一仗背负罪名,不论其中有没有疑点,沈仲安都成了罪人的最佳人选。 沈妤白日里主动揽了个活在各帐间替人送东西,趁机把营地的布局摸了个透,除了粮草处派有重兵把守外,其他地方暂时没察觉出任何异常。 单从目前形势来看,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兵败的端倪。 目前燕凉关的形势让她像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撞上哪儿就顺便看看能不能留一手有备无患,中间又偷偷溜出营,去城里见了几个人。 入夜,气温骤降,又来了股北风,风里都夹着刀子,吹得人面颊发疼。 一匹骏马飞速接近营地,斥候策马狂奔,近营地大门时举起手中令牌,“急报!” 守门士兵查过令牌放人进入,斥候马都没下,直奔至主帐前。 “将军!急报!” 沈仲安睡得不踏实,听声音翻身而起,“进来。” 斥候进门后单膝跪地,“禀将军,前去接粮的队伍全军覆没,没看到辎重队的影子。” 沈仲安面色沉然,随手捞起大氅披在身上,说:“让沈昭到我帐中来一趟。” 沈昭也是刚从床爬起来,去叫他的人什么都没敢说,进帐后才听沈仲安说起此事。 沈仲安道:“接粮的队伍人不多,看样子像是被山贼劫杀。” 沈昭摇头,“接粮的队伍什么都没有带,山贼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恐怕是有人栽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危险的信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