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停舟本以为经他提点,时雨肯定会消停了,谁知又准时地听到了车外的马蹄声。 谢停舟掀开帘子问兮风:“都说前面押送的任务不在他职责范围内,他还在来回跑什么?” 兮风无辜地接受谢停舟的怒气,说:“他不知和谁换了巡防的任务,所以……” 所以她来回跑得更欢实了。 人家巡防两个时辰巡一次,她半个时辰已经在队伍里跑了个来回。 兮风自认没见过时雨这么勤快的兵,勤快的都有点烦人了。 谢停舟甩下帘子,兮风从那扔帘子的力道就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大好。 过了片刻,就听马车内的谢停舟沉声吩咐:“叫他进来。” 沈妤巡防时骑马经过马车,又被兮风叫住。 她就纳闷儿了,她如今已经没有再管前面的押送,难不成又做了什么惹谢停舟厌烦的事? 近卫中本就设了巡防一职,她这也不算僭越吧。 沈妤翻身下马,一脚刚跨上马车,又扶着门低声问:“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兮风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车厢内温暖如春,谢停舟还是只着一件单衣,不过换成了沉青色,衬得他肤色愈发的白。 车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桌案上的碗底还沉着些许药渣。 沈妤想起了那个传闻,传闻战场上杀神般的谢停舟之所以成了世人口中的揽月公子,是因他自那次战场上受伤中毒之后,武功尽废。 她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她明白那种痛苦。 练功等同堆高楼,没有捷径,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用苦功夫堆出来的。 砌了那么多年的高楼忽然之间倒塌,对谁都是灭顶之灾,更何况是谢停舟这样的。 沈妤看着谢停舟,不自觉就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谢停舟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你每日来回跑什么?” 沈妤认真回道:“我换了巡防任务。” “我记得巡防是两个时辰一次?”谢停舟问。 沈妤抬眸瞟了了一眼,发现谢停舟正在看着自己,于是立刻垂下头来,“我……我比较勤勉。” 勤勉? 谢停舟险些气笑了,他方才喝了药正准备睡觉,就听见外面人骑着马来来回回的跑,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