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末了指向庞大山,“这便是我们捏造的侄子。” 庞县令捋了捋胡子。 实话说,庞大山生的五官端正,个高体壮,并不丑陋。 穿上一身细布长袍和新棉鞋,也有几分端方姿态。 最关键的是,他们只是为了自保,才扯出这虎皮,既没有横行霸道,也没有危害乡里。 倒是郑如谦这么一跪,把庞县令给吓得不轻,还以为这两小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行了,这侄子我就收下了。”庞县令看了眼庞大山,“你们且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不祸害百姓,本官就暂且姑息。” 这是一位真正的,为国为民的好父母官。 倘若斜阳县也有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又怎会逼迫至此。 郑如谦眼含热拉着庞大山,郑重地给庞县令磕了三个响头。 庞县令也没避,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受了。 末了,他搀扶起两个孩子,将他们送到门外。 “好孩子,有空再来。” 这一声道别,落在两位斜阳县衙役眼里,便是叔叔对侄子的送别。 他们心中惊骇,不敢再停留,马不停蹄回到斜阳县,将此事尽数禀报。 “不应该呀,不应该呀。”斜阳县令喃喃。 他动作很快,才过个元宵就把庞大山在斜阳县行乞十年的事情扒出,原以为是这群孩子扯虎皮拉大旗,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庞县令也是在为这群乞儿撑腰。 这就难办了。 斜阳县令与庞县令本是同级,真要过招,顶多也就拼个两败俱伤。 更何况高虎鲁莽在先,真要硬碰硬,斜阳县令只怕还碰不过庞县令。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县令夫人在屏风后哭哭啼啼,“老爷,我可就这么一个弟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关押七年啊,他还要为我高家传宗接代的呀。” 斜阳县令被哭地头疼,单手扶额。 好半晌,他甩下一句话,“哭什么哭,这群孩子,不还在斜阳县呢么。”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在云水县,庞县令是天。 但在斜阳县,他才是天。 县令夫人的哭声骤然停下,只是握着帕子的手,却越攥越紧,越攥越狠。 云水县。 跟庞县令交代清楚以后,郑如谦的心底就轻快许多。 来时尚需要遮掩一下庞大山的身份,这会真得了庞县令的庇护,反而不怕露陷了。 他先是拿三两银子买了辆新驴车,随后手把手教庞大山打驴车。 在云水县一共收了三天的菜,庞大山就练习三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