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昨天的白菜炖腊肉,经过反复的加热,白菜已经软塌到绵烂,丑的不能看。 可吃进嘴里却觉得味道更佳,甚至不需要怎么咀嚼就能滑到肚子里。 也许是饿地紧了,也许是想通想透了,郑如谦将一碗白菜腊肉吃地干干净净,堪比二进小院门口那个经常被流浪猫狗舔的碗。 洗涮干净碗筷,他大步走到收留北疆百姓的帐篷前,撩开帐门,里头是几个正在锻炼体能的男子。 因为身体弱,或者不适习武,他们被安排跟妇人一起洗菜和面,收拾床铺。 有人平静接受,也有人强烈不甘。 这部分不甘心的人,做完活就偷偷躲在帐篷里锻炼身体,他们渴望变强,渴望拿起长刀,渴望上阵杀敌,更渴望为自己惨死的父老乡亲复仇。 为了能够成为军队的一份子,他们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可惜还是不行。 在气喘吁吁地摔在地上后,有个少年痛苦地蜷缩起来,“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不能上阵杀敌,我真是个废物。” 他这边一松懈,其他几个或倒立或平撑的人也随之泄气,难过地闭上眼。 “大哥,我们是不是没法给爹娘报仇了。”少年哽咽,“我真是没用,连上阵杀敌都做不到,我该死,我该随着爹娘一起死的。” 其他人绝望地躺着,没有人张口。 郑如谦就是在这个时候掀开了帐帘,冷空气与阳光同时钻进帐篷,让抽泣的人们忍不住打起寒颤。 “冷吗?”郑二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就对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证明自己有用,只有死才是最没有用的。” “做不了上阵杀敌的人,就做那个背后支持他们上阵杀敌的人,无论你做点什么,都好过懦弱地死掉。” 有个年纪大点的挣扎坐起来,怒喝,“你不要说风凉话,洗菜和面根本不缺我们几个,我们想真正做点有用的事情,我们有什么错。” “你们没有错。”郑如谦依旧冰冷,“你可以不喜欢切菜和面,但不能瞧不起切菜和面的人,没有他们,你们连饭都吃不上,你们只能饿死。” 年纪大点的男人失语,惭愧地低下头。 “可是切菜和面真的不缺我们。”少年挣扎着爬起来,“我们也不会做,你看我这手,切个萝卜能破三个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