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枝红杏出墙来那个红杏吗? 我愣一会领悟过来,转头想批判胖子的肮脏思想,天真直接拧住我的脑门,声音从身后轻飘飘的灌入耳内:“我们都光着膀子,非礼勿视,你跟着刘丧走就行,别回头。” “谁乐意看你们。” 撇嘴吐槽一句,刘丧侧着身子走到我前面,借视线盲区挡住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带头就朝着滩涂走去。 我没整明白他们脱衣服的用意,胖子随口解释道滩涂泥多方便干活。 几个人稀稀拉拉的走着,只见刘丧浴风前行,背上挎着几只奇怪的瓷器,形状像花瓶,开口却在瓶身中间,釉样以莲花和牡丹作为装饰,在牡丹的花心处绘有八卦图案。 天真猜测这是墓中出土的魂瓶,源于西汉,是一种流行于南方地区的随葬器物,但制式和规格又貌似不太相符。 胖子一直活跃在埋汰刘丧的第一线,听完就戏谑的对天真道:“你少见多怪,这东西是便携式尿壶,那孙子尿频尿急尿不尽,干活都得带着,说不定裤衩底下还包着尿不湿,只是他藏的好没让咱们看到。” 刘丧回头就骂:“你他妈没喝多吧,我敬你算是个长辈,你少倚老卖老的欺负我,这是地听,你有没有文化。” “自己尿裆还不让人说,我看你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不要个碧莲,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再跟老子顶嘴瞪眼的,信不信我等会在你裤头上抹辣椒水?” 胖子骂的凶狠,刘丧一愣,立马撒丫子奔回放行李的车辆前,将自己的背包拿出来,硬是挤一挤背好,又一阵小跑回到原位,路过胖子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出发。 我心说这小伙子有想法有魄力,被恐吓就马上把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有一说一,胖子这性格其实挺损的,特别是对他看不顺眼的人,抹辣椒水这种话听上去像是玩笑,实际上我和天真都相信他真的能说得出做得到,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那种。 小插曲结束,回想起刘丧刚刚说到的地听,像被翻动目录的书页,记忆自动高速向前回溯,直到跳转至关键字吻合的画面,开始一幕接一幕的在脑海中放映。 这段回忆源自于黑瞎子某次的大讲堂。 地听是古代战争里专门用于监听声源方位的器材,又称瓮听,最早应用于战国时期的城防战中。《墨子·备穴》里记载,守城者通过地下声音和地听共同的鸣振效果,可以听到敌人挖地道时发出的掘地声,更有甚者,连敌人当时所在的位置都能够一一侦测出来。 后来经过时代变迁的种种改良,地听也时常被应用于地面战斗,使用方法没有详细讲述,总之是一种十分神秘的古法。 天真认出刘丧背着的地听属于辽白瓷,他道这装备十有八九是从古战场上挖来的,说完就啧啧称奇:“我以为这哥们跟江湖上那些神棍一个路数,嘴上吹的天花乱坠,实则没什么真本事,没想到他竟然懂得用地听探墓,有点东西。” 交谈间我们来到滩涂的边缘。 泥沙混合着海水,地面吸附力十足,穿鞋落一脚,再提上来时只有脚没有鞋,低头一瞅,好家伙全黏在泥里,想抽出来都有点费劲。 当地人进滩涂有专用的交通工具,然而实惨的我们啥都没有,只能依靠十一号徒步行进,连鞋都得留在外面。 好在我体力不错,平衡性也还行,毕竟被小哥吊打了快六年,俗话说得好,站在风口,猪都能起飞,我现在就飞翔的很快乐,尤其是目睹其他三人摔的满身烂泥后,心情愉悦指数更是直线上升。 泥水扑腾不停,天真边摔边骂我没良心,我高贵冷艳的看他一眼:“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你们吵闹——卧槽!”话没说完就被胖子扔来的泥团糊了一脸。 我僵在泥里,心如死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