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头,你那燕国地图是刻匕首上了吗? 而且这老逼登站的这么靠前,穿着绯红的官袍,应该还是个了不得的大官。 朱厚照也瞬间清醒,睁开迷瞪的眼睛看着已是出班的刘大夏,然后龇了下牙。 弘治皇帝不动声色,其余百官默不作声,刘大夏本人一脸肃穆,数十天之前,他在这里触了龙鳞,虽未被罢官撤职,但却毫无疑问的遭到了皇帝的嫌恶。 若要修补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唯有这一条道。 自己是都御史,本就掌纠察百官之责。无他,唯有卖直示忠。 气氛安静了许久,弘治皇帝才道:“不知刘卿家所要弹劾的是何事?” “东宫司经局洗马,其为太子属官,执掌东宫藏书,而夏洗马却是前往濮州赈灾,此与本职实为相悖,并且夏洗马此行前去,未得陛下诏命,亦未有任何朝廷调遣。” 说着,刘大夏转向一个红袍老者,“敢问闵部堂,你执掌刑名多年,夏洗马此举该如何论罪?又该如何处置?” 担任刑部尚书的闵珪思忖一番,缓缓道:“未有调遣,私自赈灾,越朝廷公器于私用,此为僭越之罪,依大明律,当斩。” 斩这个字一出口,好似带有一种肃杀之感,朱厚照登时就急了,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放你娘的狗屁!” 弘治皇帝表情陡然一变,想拦都拦不住,赶忙呵斥道:“朝会之上岂容伱所放肆,竟敢辱骂大臣,给朕坐回去!” 被太子殿下问候家人,闵珪似乎没有什么羞愤的情绪,年以七十二岁的高龄,仍能撩起袍服,徐徐跪倒,“太子殿下适才所言,想必是在说老臣不通我大明律法。 殿下容禀:臣是天顺八年进士,至今已历三朝。成化六年,臣便担任按察副使,现下算来,已通刑名三十余年。对大明律,臣不敢说烂熟于心,但也算得上精通。 而依照大明律,僭越之罪确为当斩。臣所言无误,倒是殿下方才所言有失偏颇。太子殿下身为我大明储君,君不密则失臣,殿下适才所言,实是过于轻佻,更非君论臣之道。” 说罢,闵珪叩首道:“臣恳请陛下命太子殿下收回此言。” 弘治皇帝倏然望向了朱厚照,“太子,向闵卿家道歉。” “儿臣.” “道歉!” 朱佑樘的声音陡然提高,那双眼睛如同一把锥子插过去,带着恨铁不成钢,带着失望,又还有其余的情绪,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说什么。 朱厚照像是读懂了,沉默良久,开口道:“闵部堂,本宫向你道歉。” 第(2/3)页